見他要掛電話，霍清旋忙不迭的出聲，“祁峰，我明天就不去了。”
“為什麼？”
“不合適。”
“所以清旋，你現在連敷衍我都不願意，就打算只用這麼簡單的三個字打發我嗎？”不難聽出來，葉祁峰聲音裡藏著黯然和失落。
霍清旋知道這樣說一定很傷他心，但是她無法再繼續那麼心安理得下去。
“這些日子我已經很習慣你對我的好了，我甚至把你的好當成理所應當，可你知道嗎，我是一個你對我再好，但是我不開心，不樂意，我就會甩掉你，還能把你氣的半死的人。”
葉祁峰：“……”
霍清旋怏怏的說：“霍時琛就是個例子，他坐過牢的你知道吧？是……是我送他進去的。”
霍清旋說完，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葉祁峰的反應，還以為他是被她剛才的那句話給嚇著了，想了先，她繼續‘恐嚇’。
“我沒心沒肺的，以前霍時琛還被我氣得弄出了心臟病，送進醫院急診室搶救，重症病房他都住過好幾回，他……”
“清旋。”葉祁峰無奈地打斷了她，“我不是三歲小孩了，你嚇我也沒用。”
“……”
霍清旋尷尬的抓了下頭髮絲，“好吧，後面的確是嚇你的，但前面說的讓他去坐牢的確是我乾的。”
“那也跟我沒關係。“
“你就不怕成為下一個他嗎？”
聞言，葉祁峰頓了片刻。
他淡淡的問：“我能成為下一個他嗎？”
氣氛驟然變得沉寂下來，霍清旋深深地吸了口氣，笑出了聲，“你這話說的……成為下一個他有什麼好啊，我恨他，討厭他，我……”
“可起碼你愛他。”
有多愛呢？
葉祁峰說不出來，但他知道，那種愛是無可替代的。
在霍清旋心裡，這一輩子都會有霍時琛的位置。
他倒是覺得，他如果能夠成為下一個霍時琛，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只是霍清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罷了。
“清旋。我知道你現在在試著放棄他，你不喜歡我也不想耽誤我，我也知道，所以我會試著放棄你，但這個過程會有多久，我不清楚，不如我們看看，誰先放手？我放棄你，而你……放棄霍時琛。”
如果說這是一場比賽的話，他們都在心裡認定，他們都沒有贏的把握。
可是若是繼續把他們人生最美好的時光都耗在這麼一份愛而不得感情上，痛苦，掙扎，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把我最後的秘密告訴你，我想，你應該能馬上放棄我。”
霍清旋身子蜷在沙發的角落。
陽臺上的窗戶沒關嚴實，夜晚的冷風灌了進來，鼓動著淺藍色的窗簾。
霍清旋覺得冷，很冷。
她一隻手臂環過膝蓋，把自己的身子抱得更緊。
她掐著掌心，嗓子裡如被火灼燒一樣的疼痛，她從來不想提這件事，但是為了能讓葉祁峰別把時間耗在她這麼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她也只能自揭傷疤。
“我不能懷孕。我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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