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六十來歲的人了,腦子沒那麼靈光,有時候撒個謊找個藉口,還得編排挺久。
慕鈞霆倒是極有耐性地等著。
“啪嗒”一聲,打火機被扣響,他點了一根菸,夾在指尖,他倒也沒抽,嫋嫋煙霧在昏暗的光線下四散開來,然後緩慢地消失。
這般肆意閒適的姿態給慕振國一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溫水煮青蛙一般,讓他在一個安逸的環境裡,放鬆警惕,被迷惑,被鬆懈,而後樂極生悲!
慕振國老臉一沉,偶爾瞥他一眼,即便他看上去一副很好說話又不強勢,不咄咄逼人的樣子,但總是給慕振國心裡一種壓抑的窒息感。
很久後,慕振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的確還有些話沒說清楚……那個神經病之前是我一個手下。”
那根菸已經燃到一半了,慕鈞霆不聲不響的將那剩下半截掐滅在了菸灰缸裡。
他抬起頭,冷冷清清的看了身側的人一眼,“然後呢?”
“……”
這審問的語氣,讓慕振國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的,這哪像是一個後輩的語氣?
慕振國忍氣吞聲的嚥下這狼狽。
“他跟在我身邊不過幾個月,我就發現了他的不正常,有時候神經兮兮的,還幾次打小詩的注意,我哪能讓他欺負小詩啊,就喊手下教訓了他一頓,把他趕走了,誰知他因此記恨在心,這一次又逮著小詩,若不是這次有你在,我家可憐的小詩……”
說到這,慕振國那渾濁的眼中竟有些那溼潤。
他的確很寵慕小詩,這十幾年來,那是十年如一日的把她當寶貝寵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所以說到這時,原本還平靜的老臉一下就崩了,就差哭的稀里嘩啦了。
病房外,徐渺渺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等到慕振國出來。
看到他神情怏怏,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徐渺渺也不禁納悶,這人忽而是轉了什麼性,好像跟之前完全是兩幅樣子。
“小詩,走吧,咱們回去了。”
慕振國抓著慕小詩的手就要離開,慕小詩不情不願的撇著嘴,“可是我還沒好好謝過堂哥呢。”
“我已經跟他好好道謝了。走吧,你堂哥受傷嚴重,我們就不打擾他休息了。”
看著慕振國牽著慕小詩離開很遠,徐渺渺這才推門而入,走進了病房。
“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男人眸中斂著柔光,可讓徐渺渺看著,還是覺得冷銳。
“說了昨天在餐廳發生的事。”
“我之前去警局錄口供的時候,警方那邊的人,說那個行兇者是一個精神病,還出具了鑑定證明。”
但徐渺渺卻隱約覺得事情不像表明這麼簡單。
如今這個社會打著精神病幌子幹壞事的人實在太多了。
精神病就可以殺人了嗎?
精神病就可以不負發法律責任?
未免這也太單純了。
這件事情,徐渺渺相信慕鈞霆也一定心裡有底了。
他有著極高的警惕和敏銳的洞察,或許他從走進餐廳的第一步起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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