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詭異的沉默。
霍清旋琢磨不透霍時琛此刻在想些什麼。
她緊張的攥了下手心,就在她打算開口時,霍時琛伸出手,將身份證和護照,丟在了她的身上。
霍清旋沒有防備,於是那些東西砸在她的身上後,又掉落在她的腳邊。
霍清旋咬牙嚥下那份屈辱,彎腰去撿。
可就在她的指尖要摸上身份證時,卻見他微微邁開他那尊貴的腿,腳尖踩在了上面。
霍清旋心裡彷彿裹著一層滾燙的火山岩,她緩慢地抬起頭,視線順著男人的長腿一路往上,最終對上他那輕飄飄卻藏著深藏著諷刺的視線。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質問,“霍時琛,你什麼意思?”
他薄唇扯起冷情的弧度,淡聲道:“你明天就要走了,我好像也羞辱不到你了,趁著你現在還在我跟前,不如再玩最後一把?”
“你他媽有病吧?”
霍清旋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忍住想要將耳光扇在他臉上的衝動。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剋制著聲音,用平靜的語調開口:“渺渺問我,我跟你是好聚好散,還是不歡而散,我說是不歡而散,但是……”
她欲言又止。
霍時琛盯著女人嫣紅的唇。
半晌後,才聽見她故作漫不經心的開口:“其實……我是想好聚好散的。”
好聚好散?
霍時琛微微眯起眸子,似乎覺得她這個認知太過單純。
“你以為我這次允許你回海市,就是我跟你徹底散了?霍清旋,你在做夢吧?”
霍清旋一下就懵了,不敢置信地盯著他,額角突突地跳著,“那你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因為我要結婚,怕你死在我的婚禮上,所以才讓你走。”
霍清旋的眼眶不爭氣的一下就紅了。
她不知道說什麼。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表達不了她的屈辱,憤怒和夾在其中的無助。
是啊,她早就應該明白,她算計他,讓他白白遭受那三年牢獄之災的事不應該就這樣玩完的。
或許等他完成那場盛世婚禮後,他又會報復性的纏上她。
不過,自由這東西,她能有多少就有多少,現在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好,看在我曾經讓你坐了三年牢的份上,我答應你,讓你好好完成婚禮,現在,你給我挪開腳,別踩著我的身份證!”
她卯足了身上所有的力氣,狠狠的往他身上推了一把。
這點力道,對於霍時琛來說,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的。
他巍然不動。
霍清旋又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他腳尖上。
他穿著酒店的拖鞋,而她穿著八厘米細長的高跟鞋,這一腳踩下去有多疼,霍清旋都無法去想。
霍時琛面不改色的模樣讓霍清旋忍不住加重了腳上的力度。
因為他的那句,怕她死在他的婚禮上,所以才讓她走,讓霍清旋覺得自己彷彿又有了點底氣。
起碼現在,她覺得自己手上也握著和他交易,談判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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