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忽視了這副畫的內容。
“那幅油畫後面有一條暗道,中間也有一間暗室。”
一聽這話,越韜驚訝的瞪大眼睛,“奶奶,這裡什麼時候還有一條暗道?為什麼我不知道?難道這個房間的格局圖紙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你奶奶的心思可是算的精透,想著都是為了你們兄弟留下後路。哼,可越瀟瀟,你真以為左丘會放過你們嗎?別異想天開了,當初要不是你做中間人,這事根本就不能成功。那七十幾條人命,你也是沾過血的。現在後悔,又想做叛徒了?你可知道他的手段,也許不用左丘動手,他就已經滅了你們越家了。”
吳昀說道怒氣勃發,想要掙扎的起來,可易珩的高跟鞋卻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呃——”
吃痛的咬緊牙關,吳昀趴在地上,轉頭抬眼朝易珩瞪了過去,“小丫頭,我勸你放了我,你是鬥不過他們的。越家怕事,可我不怕。當年梅嶺的事情,不怕實話告訴你,所謂任務是假,目的就是要你的命。當年你沒死,那是你命大。可如今,你還是要死。”
“嘭”的一聲,子彈再次出膛。
這次沒有失去目標,易珩一槍打在了吳昀的肩膀上。
慘叫聲響起,譚老二的雙腿一軟,差點被坐到地上。
可就在所有人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易珩手臂再次抬起,頭也不抬一下,再次扣動扳機。
“嘭嘭”兩槍,伴隨著慘叫聲出現的,還有一隻掉在地上的手槍。
“砰”的一聲悶響,一道人影直接倒在地上。
少女眼瞼掀起,朝著血跡飛濺而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如果你們還想要命,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肖弗嵐,我倒是把你給忘了,堂堂公安局局長,又怎麼會允許有人威脅你的性命?你的這把槍,還真是一把好槍。”
易珩的兩槍就打在原本坐在越家老太太右手邊首位的男人身上,這男人看著實在沒有什麼存在感。
可如果你把他忽視了,那他就會成為一條最毒的蛇。
易珩可不會忘記這位公安局長,當年只是警局隊長時的風姿。
當年他三十多歲的年紀,就能想法果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炸了整棟大橋。
這等魄力又是誰能比得了冷酷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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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能有現在這樣的地位,自然和當年的事脫不了干係。
所以易珩一直都有在防備他,都說咬人的狗不叫。
這隻狗才是最會隱藏鋒芒的。
兩槍擊出,一槍打在了他的小腿上,一槍則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肖弗嵐也不愧是軍校出身,被打中兩槍卻不見他哀嚎,咬緊的牙關,凸起的青筋,都被他用來隱忍著入骨的痛楚。
“你要殺便殺,今天栽倒你的手裡,我就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過如果我們死了,自然有人會為我們報仇。”肖弗嵐的眼中充斥著一種嘲諷的譏笑,如他而言,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四十出頭的年紀他已經是公安局長,所有警力都歸他調動。而且以他現在的政績,未嘗不能再進一步。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野心家,卻甘願放棄他的大好前途,任由易珩處置了他。
這種視死如歸的心思,簡直忠心耿耿到讓人涕淚縱橫。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這樣幫他的原因,應該是他對你有恩吧?”
肖弗嵐忍著痛苦,用齒縫擠出來的聲音說道:“你說對了,他就是救贖我的人。你根本想不到,擁有現在地位和背景的我,在九年前活的不過跟只螻蟻一般。現在所有人都看我是公安局長,阿諛奉承於我,點頭哈腰,就是我要他跪下給我擦鞋,他們也會樂顛顛的過來,給我舔乾淨鞋上的灰。但在九年前,沒人會在意我。我不過是一個沒有身家和背景的小警察,我的功勞可以被任何人瓜分,我的成績可以被上司掠奪。沒人會在意我的感受,他們可以以任何一個理由,就能打我一頓。為什麼?為什麼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開車撞死人,就可以被人頂替罪責。而老百姓只不過說了一句理字當頭的話,就要被罰上無限的刑期?我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我恨這些人的特權,所以我顛覆他們,所以他們都應該受到懲罰。”
“所以你認為,他就是這樣救贖你的?幫你坐上公安局長的位子,給了你別人仰視的地位和背景,讓所有人都怕你,讓害了你的人得到懲罰,讓嘲諷你的人忐忑不安。肖弗嵐,那我想問問你,此刻的你,跟他們有什麼不同?你恨這個世界的不公,你就可以一鍵摁下,炸死橋下那些無辜的人嗎?他們可曾傷害過你分毫?你恨這些人的特權,那你呢?你現在說擁有的特權又被你用來做了什麼?別把你的理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那不過都是你為你自己的自私找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