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壞事就想跑?做鬼也沒有這麼好的事。”
易珩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當身體衝出去的那一刻,她身上那種痠痛的感覺驟然消失了。就連身體都感覺比以往還要靈活,揮起的鎮魂尺就感覺像打了潤滑油一樣,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兩個魂體給砍得四分五裂。
猶如兩道閃電從天空中劈了下來。
只不過他們的哀嚎聲在易珩聽起來沒有一點憐憫的心思,就算他們死的有多麼的無辜,多麼的怨恨。可他們成為厲鬼之後,變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她不會因此手下留情。
而且厲鬼的心思狡猾,如果她對他們手下留情,那就是等於把自己往死亡裡逼近了一步。
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驟然鬆了下來,夢楚漓抬頭看向半空中的那道人影。
只聽易珩朝她喊道:“收了那些靈魂碎片,這些個厲鬼交給我,加固你的陣法結界不能讓裡邊的東西給我衝出來。”
夢楚漓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因為她一張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她只能死扛著照易珩的話做。
鎮魂尺因為遇到的煞氣越來越濃重,所以尺身上的紅色紋路亮的更加耀眼,就如同躥出了一道道的火苗,整個尺身最後被一團火焰所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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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易珩真的好厲害,竟然將那些東西全給砍碎了?她手裡拿的是什麼呀?像刀又不是刀,像劍還沒有刃?”
沈巍一直在靜靜地聽著,聽到這話他問道:“形容一下什麼樣子。”
“就像兩把鐵棍棒,不過扁扁的,長長的,寬寬的。”
“你當是褲帶麵條呢?什麼寬寬的,扁扁的,你小學語文就是這麼學的?”
水繆漓緩了一口氣兒過來,胸口也不那麼疼了,然後她就對鐘意的形容詞開始挑刺。
這人的用詞實在太匱乏了。
“你知道你說。”
“那是兩把尺刃。”水繆漓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看著這通體黝黑包著火光的尺刃,應該就是鎮魂尺。我只知道這東西原本出現在湘西,後來不知道被什麼人帶走了。”
沈巍瞭然,那就是鎮魂尺。
看來這丫頭揹著自己辦了不少的事情。
自作聰明的丫頭。
不過有了易珩在外面坐鎮,沈巍感覺自己的手腳頓時放開了。
他開始加速融合兩方煞氣的緩衝。
可在此之間依舊有慘烈的叫喊聲響起。
可見時間真的快到了。
如果繼續下去,外面的情況就會變得越複雜,對他們越不利。
沈巍將自己的手掌劃破,血灌入鬼手印中,那一刻就如同解開了一道封印。
強大的煞氣如柱湧出,僵持不下的“天平”開始傾斜,實力壓倒那些人體內煞氣的抗力。
鐘意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息在變化,起碼那種撕裂般的哀嚎聲消失了。
那彷彿是經歷了一場暴風雨後,突然靜下來的和風細雨。雖然雨水沒有完全停下來,但失去了暴風的助力。就算雨水繼續下著,也失去了原有的破壞力和寒冷。
易珩單膝跪在地上,額頭的汗珠如雨般流了下來。
夢楚漓站在她的對面,“你怎麼樣?”
如果剛剛不是她出手,夢楚漓知道自己一定會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