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爺子這人的性格古舊,偏執。
要不是水家的家主出了意外,水家也不會請出這位早已退居幕後的老者出來。
可在易珩看來這老頭是很有意思的。
而且絕不僅僅只是她看到的那些資料所給出的結論:偏執?
如果他真的偏執,就不會在三十年前就放棄了家主的位子。
水家對外雖然一直都有水家家主做主,可很多決定的事件都會有這位老爺子的影子在。
再說,如果這個老頭的性格真的是古舊,那他就不會主導水家放棄趕屍的祖業,而非要入玄門。
雖然水繆漓的身上懷有“返祖”現象,可這種做法冒險性還是太大了。
所以這老頭絕對不是那單薄的資料上,所記載的那麼簡單的人物。
至於他現在以一種倚老賣老的態度來對待她,方式方法也是很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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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這老頭去過紫園,可連她的面都沒有見到,就安然離開了。
也沒見他發一點的脾氣?
可見這老頭是很有忍耐性的,而且不是一個隨意就會衝動的人。
如果說他是因為看重家族“轉型”的事情而衝動的失態了,那麼更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水家攤上了不小的麻煩,以至於他們現在連巫道八門都容不下他們了,他才急於將水家從中脫離出來。
可再把假設反過來,如果這老頭是裝出這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呢?
要知道很多看似強勢衝動的人,大多魯莽無腦,可是要比那些笑裡藏刀的人好對付的多。
這老頭,恐怕是想先嚇唬她一下,用她爺爺來壓制她,要是有效更好,即便沒有效果,也能留給易珩一個很容易對付的魯莽衝動的印象。
畢竟她還是一個少不更事的未成年少女,也是一個容易衝動的性子。
可那老頭怎麼說也比他多吃了不少的鹽,這除了他得高血壓的機率比她高之外,更多的是,在兩人同樣衝動的情況下,他更能搶奪先機。
這老頭,算計絕對不淺。
“老爺子,千萬別生氣,生氣傷腎,也傷身。雖然您老人家這身子骨,不見得腎功能健全,可日子還得過不是?能活一天算一天,您說是吧?而且跟我一個晚輩計較太多,就沒意思了。”
易珩俏皮的走近水老爺子的身邊,就像一個晚輩禮貌的頷首而立,聲音輕悅的從他耳畔傳來:“再說了。老爺子您是個明白人,左丘到底是誰在做主,您心裡明鏡一樣。不然,你幹嘛要幾次三番的找我?把話挑明瞭吧,如果真想讓我幫你,最好掏出點有用的東西,再耍這些小伎倆就沒意思了。要比耐性,顯然我並不輸給你。畢竟我可沒有什麼事是想要有求於你的。”
突然感覺到周圍有些騷動,易珩的眼角直接斜瞟過去。
只見那道熟悉的身影穿過會場,在眾人的矚目中,越澤走進了那扇黃金大門。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就在要進去的那一刻,他突然轉身朝她的方向看了過去。
遠遠的感覺到他的目光,易珩唇角微微勾起,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
“哥?我們進去吧。”
越韜的神情很緊張,如果可以他還真的不想進去。
裡面的氣壓太低,跟著一群不苟言笑,算計頗深的老傢伙們在一起,那感覺每喘一口氣都會覺得前方有坑。
“走吧。”
越澤挺直脊背,邁步踏進了那扇黃金製作的大門。
“哇,你們看見了嗎?他進了那扇大門,他就是那裡未來的統治者。”
“黃金門今晚開啟,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可以進入財富的世界?我聽說今晚黃金門中的話事人都來了,機會真是難得。而且我還聽說,今晚黃金門中還多了很多的生面孔,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你們看,這可是我花了高價買到的照片,就是現在在黃金門裡的那些人。”
“是嗎?快讓我看看?”
“這些人都是生面孔,我都不認識,不過這裡面除了越家的那位大少爺和小少爺,還有一個很年輕的男人面孔。而且我發了朋友圈問了一下,我表妹竟然說,那個男生竟然是她在育澤的同學,只是很少出現在教室裡,還是個發明達人。”
“是嗎?別說,就看照片拍出的效果,這個小男生還挺帥氣的,知道他叫什麼嗎?”
“哼,我看你是想把主意打到人家的身上了吧?連個小男生都不放過,你還真是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