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血是我的沒錯,不過傷口已經好了。”
“這麼多的血,傷口得多深啊?”
看著易珩還能這樣談笑風生,夢楚漓真覺得這丫頭不是人。
哪有這樣能忍的?
她伸手便剝開了易珩的手臂,其中一道傷口已經將她的登山服都浸透了,可是當她用手指扒開一副的破口,卻發現易珩的手臂竟然是完好無損的?連一道傷疤都沒有?
“結果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遇到了雪瑩那姑娘,而且在為期半個月的旅途中,他喜歡上了這個氣質出眾的女人。只是譚雪瑩卻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她只是遊輪聘請來的小畫師,增加旅途中的興味的。可你父親卻執意追求著她,甚至下船之後還去了她的家裡,自己為自己下了婚書。”
“既然他喜歡,那我就幫他,畢竟我們是母子,總不能讓關係僵持在那裡。所以我就和譚雪瑩的父親他們達成了一個協議。只要他們同意婚事,我就幫他們還清所有債務,並且讓他們衣食無憂。”
“然後他們就同意了,貪婪的為了錢財出賣了他們的女兒。三年後,你父親帶著雪瑩回了越家,而那時你已經出生了。譚家也掌握了航路貿易,在我們越家的支援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我沒有想過利用他們。只是譚家的人自己找死,他們竟然膽大包天的承接了軍火和毒品的交易。而且還打著越氏水產的名號。那時我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載著一艘改裝後的貨船駛入了公海,而貨物上印有的標籤就是越氏的商船。”
“我知道這件事後很不得殺了他們,他們這是在利用越氏在玩火。我辛辛苦苦維繫起來的越氏重振起來的越家都會因為這件事而毀於一旦。我試圖打電話聯絡上貨船,可電話根本沒人接。最後我沒有辦法,先是讓人去找那艘船,阻攔他們行駛的航道,讓他們立刻收手。可我的人剛追上那艘船就被發現了,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話,直接就開了槍。無奈之下,我只能在海警出動之前,先打電話舉報了那艘船,就算保不住譚家,我還要保住越家。而結果譚忠正卻意外死在了上面,可以說船上所有主要涉事人員都死在了上面。”
越澤眉頭緊蹙,“是你殺了他們。”
“我沒有想要他們死,我就算派人過去,也沒有要開槍打死他們,受到阻擊後,我讓人喊了話,然後就撤離了。你想想既然我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選擇舉報了,又怎麼會下殺手?”
“那我外公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接到訊息的時候,他已經死在了船上,而且一切的證據表明這件事和我們越氏無關。這就像是有人暗中幫了我一樣,我當時也是不知所措。”
“有人幫你,你胡說。”韓影指著她大喊著:“你做的事情當然怎麼說都有禮,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把你做的那些骯髒事抹殺了嗎?如果真的不是你做的那你為什麼不跟譚雪瑩說清楚?你為什麼讓她獨自一個人去調查這件事?而且你明知道我跟越正曦的事情,可你卻不加阻攔,你就是要用我打壓譚雪瑩。那時候譚雪瑩已經懷了第二個孩子,可你呢?你都對她做了什麼?到了現在,你還在說假話。”
第二個孩子?
越韜的眼淚頓時湧了出來,甚至可以想到,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為了調查自己父親的死,而努力奔走,只為了找到一個真相,“奶奶……她說的是真的嗎?”
越老太太的眼皮鬆弛而又無力的垂了下來,“出事的那天,雪瑩在我的書房外面,意外的聽到了我講的那通電話,所以她一直認為是我派人殺了她的父親。所以她一直認為他父親的死是冤枉的,一直讓我給她一個結果。”
“可你沒有給她,你還讓她早產,大出血。人差點死在了醫院裡,而當她把孩子生下來之後,你不但搶了她的兒子,還讓越正曦跟她離婚。老太婆,我就算做是狠辣,也不及你半分。”
“韓影,你給我閉嘴。”越老太太邁步走到她的面前,身上那份凌厲的氣場瞬間將她那陰詭的圖謀壓了下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說這些無非是在挑撥我們越家的關係,可你就算這樣做,也救不回你的兒子。”
“兒子,小奕?你還我兒子,你對他做了什麼?你把我的兒子還我……”
楚雲山摟著發瘋哭鬧的韓影,對著越老太太說道:“老夫人,當年你做的事情是對是錯,我們無法評論。可這些事卻是真實發生過的,我們也只是講出真相而已。而且我們不曾傷害過你孫子的性命,你又何必拿我們兒子來威脅我們?”
“我威脅你們?”越老太太突然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種無奈,“如果我能用越奕來威脅你們,那麼早就會讓你們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了。可你們卻認可捨棄一個孩子,也不願意把東西交出來,我還能用他威脅你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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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命,你可以用他的命威脅我們。”
“那你們還會把東西給我嗎?如果這樣做可以,我為什麼之前不這樣做?我所顧忌的,難道是他的命嗎?”
楚雲山頓時啞然——
是啊。
從頭到尾,越老太太要的只有九州羅盤。
當年韓影用傀儡符利用越正曦偷走了越家的寶貝九州羅盤之後,被老太太即時發現後索要的也一直是這件東西。
只不過這件東西早已被韓影轉移了出來,交到了他的手上。
而他也是料定她為了這件東西不敢輕舉妄動,才將越奕養在越家,只希望有一天能換來他們母子的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