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音剛落,一股涼意順著她的後腦勺鑽進了她的衣領。
夢楚漓立刻拉著慕賢卓的手臂,還用力的往後一拽。
“你又怎麼了?”
慕賢卓被她這麼一拉,身體一個踉蹌,要不是雙腿扎進雪裡夠深,人差點被她拉倒了。
夢楚漓眼神不善的轉身看向跟在他們身後的越韜,“喂,姓越的你是不是想打架?”
越韜和越翔一直悶頭跟在後面,因為之前提及的事情太過驚愕,所以這一路上慕賢卓他們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有些事情總是要給當事人一些緩衝的時間。
“我?我怎麼了?”
越韜臉色很是不好,其實任何人要是遇到這種事情都好不起來。
親奶奶殺了自己的親媽,哪怕是他對自己的親媽沒有太多的印象,可是這種事實依舊讓他難以接受。
何況他還是越家老太太親手帶大的,這種情況就是讓他在判斷著:生恩和養恩,孰輕孰重?
可這樣的問題誰又能給出答案呢?
生恩無緣,便無養恩。
養恩無故,便無如今。
不過即便如此,這種困擾他的問題和矛盾,也不能成為他對別人發洩的緣由。
就是她夢楚漓無論有多混蛋,還都是針對自己的仇人。
他越韜憑什麼這麼任性?
“你怎麼了?你走路用手?到處刨坑?”
慕賢卓微微側身看了一眼,就見夢楚漓的後領上還有著一個雪團的印記。
這分明就是有人下了黑手,黑了她一個雪團。
怪不得她突然不走了,以夢楚漓的性子,這種行為對她來說簡直可以處以凌遲。
“我……我不是故意的。”
越韜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發洩的丟出一個雪球,誰知道就扔到了夢楚漓的身上?
“不是故意的?”夢楚漓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衣領,一大塊雪從衣領上掉了下來,“如果不是故意的,你揚起的雪,會結成這麼解釋的雪塊?”
“那是我之前捏在手裡的雪球。”
“所以呢?你這是蓄謀已久要暗算我嗎?越韜,你幼不幼稚?這樣的報復行為,能達到什麼效果?我看你就是欠揍。”
越韜原本想著道歉解釋一下,畢竟都是他有錯在先,可誰知道夢楚漓這麼不依不饒。
心口堵著的一股怒火,瞬間就噴了出來。
“好啊,那你打啊,我不動任你打,如何?”
這種不要臉找死,帶有碰瓷嫌疑的行為,他是出於什麼心理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所以當越韜的話音剛落,夢楚漓背上的揹包早就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