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為編了這些話,就可以騙的了我。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亞玄看著他手臂上的黑線,漠然的笑了出來。
“殭屍的屍毒是天下最毒的毒藥,而殭屍的心頭血,甚至可以把一座城市的活人變成殭屍,我怎麼敢騙你?”
沈巍那張清雋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青紫的淤黑,他的嘴巴兩邊也露出了兩顆獠牙。
上一次他用這張臉示人的時候,都不知道在多久以前了。
“易珩出生的時候,我在場。她根本沒有哥哥,特別是孿生哥哥。”
亞玄絲毫沒有被他這幅模樣嚇到,相反他的那雙銀色的眼瞳中,清晰的印著那張在沈巍看來是那麼不堪且邪惡的臉龐,那就像是一種嘲諷,也如同一把利刃無聲無息的發出反擊。
“所以說,如果有一天易珩把我殺了,是不是也不會有和你一樣的內疚和痛苦,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死了,不過是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禍害而已。”
亞玄想想:也是。
“可惜,就算我在惡毒,你就是再想殺我,現在你都不能這麼做。如果我死了,我身體中的煞氣,就會繼承在易珩的身上。如果你想看到她在你的眼前變成怪物,你大可以這樣做。”
“你胡說。”
亞玄垂眸看了看他的手臂,“我的命現在已經在你的手裡了,來吧,不信就殺了我。”
沈巍的手指用力的掐了下去,他討厭被威脅,討厭被用自己最在乎的親人威脅。
可他的手指就在快要把亞玄的脖子捏斷的那一刻,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他告訴自己亞玄這個人詭計多端,他所的話一定不是真的。
可他的手指卻在顫抖,止不住的顫抖。
“怎麼樣了?”
帳篷簾子剛被掀開,慕賢卓就立刻迎了上去。
鐘意呼吸著這股清冷的氣息,整個人瞬間精神不少。
“沒事。越翔只是凍僵了,越澤……應該是體力透支了。”
他話音剛落,夢楚漓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身上,一邊打一邊罵:“沒事就沒事,你幹嘛說話大喘氣,想死啊?”
“我哪有大喘氣?我不是想著怎麼說嗎?”
鐘意一把抓住她的雙手,“你要是再打,我這雙手可就拿不起手術刀了。”
“你們倆幼不幼稚?別鬧了。”
南宮行朝他們翻了一個白眼,臭不要臉的在那假正經的說:“既然沒事,他們什麼時候能醒?”
“該醒的時候就醒了。”
鐘意這人最討厭裝逼,裝逼這種技能,只有他能用,別人都不行。
“那他什麼時候該醒?”
“我怎麼知道?”
夢楚漓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那你知道什麼?”
鐘意忍著痛,咬牙在原地蹦躂著。
“我還說慕賢卓昨天晚上醒不了呢,他不也醒了?我怎麼知道他們這些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技能?”
鐘意要不是秉承著紳士風度,他早就把這女人給辦了。
該死的,真當他是沙包打啊?
鐘意的目光往四周看了看,“越韜呢?”
南宮行指著一個帳篷說:“睡覺去了。”
“睡覺?他奶奶的,老子我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睡一個好覺,他倒好,直接睡覺去了?怎麼著?他還有功勞了?”
“那你去跟他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