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失蹤了?”
姬長鴻聽著來人說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難得這一身的高階定製穿在他的身上,出現了一種二傻子的風範。
姬長鴻連他最嫌棄的盒飯都不吃了,他這幾天累死累活的,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只能把這種東西往嘴裡塞,可到頭來,這些人還在他身後給他挖坑?
“你們給我說清楚,你們說的失蹤是幾個意思?人被抓了?還是人被殺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怎麼就能讓一個大活人消失了?還有,你們幾個告訴我實話,你們真的是內門的人嗎?不會是冒充的吧?”
左丘內門被吩咐一直保護越澤的幾個人被嘲諷的臉色陰沉,可偏偏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保護的人,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這對他們來說,就是莫大的恥辱。
“說話啊,都啞巴了?你們把人弄丟了,你總得告訴我怎麼丟的吧?現在還跟我面前裝個傲嬌屁啊?要是人找不到,易珩回來非得扒了我的皮。我告訴你們,我要是出事,你們也別想好。”
姬長鴻原本不是一個這樣容易動怒的人,可是越澤的失蹤,他是真的淡定不起來。
他怕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害怕那丫頭會發瘋啊。
如今的越澤依舊是那丫頭最在乎的人,孽緣,簡直是孽緣。
“他應該是自己故意逃離我們的視線,然後走的。”
“你說他是故意的?”
姬長鴻冷靜下來之後,覺得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越澤就算失去了記憶,可他怎麼說也是一個正常人啊?
正常人,自然有自我意識。
如果真是有人擄走的越澤,左丘內門的人就算再差勁,也不會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最後報上來一個無故失蹤,這是多麼打臉的一件事?
“他擺脫我們的手法,應該是小乾坤。”
姬長鴻的眼眉頓時變得鋒利起來,“小乾坤?帝王卦中的小乾坤?”
“沒錯,我們在地上看到了幾顆石子,這幾個石子擺放的極為特別,而且也十分工整,應該是一種陣法。”
“那你們怎麼肯定是小乾坤?”
姬長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個意外的發現?
“陣中陣,門中門,如果不是小乾坤,我想不到其他。最重要的是,這個陣法圖我見過,當初在內門,小姐也是用了這種陣法將我們困了一天一夜。這種陣法破陣不難,卻難於計算,處理起來十分棘手,而且還要精於周易八卦的排布,門中生門,陣中環陣,每多一重門,就如一重天,每多一道陣,就難於上青天。可這回我們見到的陣法,卻還帶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姬長鴻沒見識過小乾坤,但久仰大名,也是遐邇。
“你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
“這個陣法,隱藏了一個人所有的蹤跡。”
“什麼意思?”
“陣還在原地,可人卻消失了,陣隨人走,人活在陣中。”
姬長鴻還是有些聽不明白,他又想了片刻,“難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陣法不僅僅是用來困住人的,還能將人的身體隱藏起來。雖然那幾個石子擺出的陣型在那,可人卻將陣帶走了,離開了原本擺陣的地方?人和陣分離開?“
“就是這樣。”
姬長鴻還是第一次聽到還有這樣的陣型?
“你確定他的身上不是帶了什麼隱身的符咒,所以才逃脫了你們的視線?”
“隱身符咒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這種符咒雖然有隱身效果,但不能隱藏形體。所以只隱其身,不能隱其行,我們還是會察覺到的,就比如他腳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樹枝擦過他身體搖曳出的幅度……都不會逃過我們的視線。”
“那這陣型就可以隱藏其行?”
“可以。我說過,人活在陣中。就好像活在兩個世界,既然是在另外一個世界中,當然就不會在這個世界留下任何的痕跡。”
姬長鴻的神情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他的手指揉捏在一起,有頻率的挨個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