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楚漓:“……我們倆不會想到一起了吧?”
易珩面色不變:“所以你需要給我一個答案。”
“絕對不可能。”夢楚漓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根本不可能恢復記憶。”
這麼果決的回答,還真是夠扎心的。
易珩的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先是送了一口氣,可又失落到不知所措,心裡一片空白。
真的不能恢復記憶了嗎?
雖然是她所求的,可為什麼如此不情願呢?
“那就應該不是他。”
夢楚漓同身為女人,怎麼會看不出她眼底的那一抹失落?
“可如果不是他,難道是……”
易珩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應該是越韜,只有他最有可能讓慕賢卓毫無防備的去選擇信任他。他來這裡無非是想找越翔,所以慕賢卓才會放鬆警惕,沒有讓掠影清場。”
“難不成是越韜襲擊了慕賢卓?”鐘意立刻搖了搖頭,“不可能啊,就算這兩年他跟我們接觸的不多,可怎麼說我們這兩年也幫助過他們越家,就算再怎麼樣,他也不至於攻擊慕賢卓吧?再說了,這就算是他們越家的祖地,他也應該知道,我們對此沒有那麼大的野心。”
“我說了是他做的嗎?”
易珩的話讓鐘意一愣,“難道……你不是這意思?”
“是無麵人。”
鐘意一聽無麵人三個字,先是呆愣了片刻,隨即又立刻急聲問道:“難道說,是一個無麵人偽裝了越韜的身份?”
“越翔離開了半年,總會有些變化是我們掌握不到的。而且之前慕賢卓就跟越翔的接觸不深,自然察覺不到太過的細節,所以他很有可能因為被人鑽了空子。他之前囑咐過我,只是他卻沒有想過,無麵人出現的地方卻是在他的面前。””
鐘意頓時急了,“那我們更應該去救人啊,誰知道慕老大會不會被炸成碎片?”
“影子,你說。”
影子想了一下,“小姐,不能回去。無論死活,我們現在都要按照原計劃走。”
“喂,那裡也有你的同伴,難道你想看他們死嗎?”
南宮行的性格突然暴躁起來,這傢伙就是性子太過耿直,看著平時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樣,可一旦爆發,那也是相當的嚇人。
影子淡漠的看向他,彷彿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情感存在。
那張平淡的臉,也因此變得更加的普通。
“就是為了活,才要繼續走。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死,所以才要在約定的地點等著他們回來。如果一旦我們改變了計劃,也許他們最後一絲活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影子就是如影隨形,殺手也只有一個目的地。所以,只要陽光還能印出那抹影子,他們一定就會回到約定好的地方。這也是我們選擇進入影組的原因。”
易珩撐著身體說道:“那就往前繼續走。”
“易珩,你也是這麼想的?”
“這不是一種盲目的堅持,而是一種對隊友的信任。知道為什麼我會帶他們來嗎?因為我可以把命交給他們,而他們從來不會負我。”
影子立刻將易珩圍在中間,而他們的站位也是一直如此。
夢楚漓拍了拍南宮行的肩膀,“別猶豫了,與其如你一般想這麼多,我更願意相信她。”
“可這沒有根據。”
鐘意也是拍拍屁股的說道:“還說根據,就你那科學早就不應用在這裡了。走啦走啦,再彆扭,把你自己扔在這裡。”
南宮行:“……”
圓弓崖壁,巨峰,天險。
沈巍也沒有想到,隱藏在雲霧中的山峰竟然如此之高,而且連著天險,攀登到最後,他手中的匕首都斷了。
整個身體連一個支撐點都沒有了。
沈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除了白的毫無血色之外,零下的嚴寒並沒有讓他的雙手生出凍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