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沉默多久,當幾個臭皮匠終於得到了答案的時候,都已經傻懵了。
夢楚漓的手指不斷的交叉攥緊,而吃了一半的蘋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地上了。
“這件事……我們需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嗎?”
一句話,夢楚漓吞了幾次的口水,噎的自己差點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慕賢卓其實恨透了約喬司家族,對於他們對自己家裡做的那些事情,他無法原諒。
可換個角度,如果他是沈巍,面對這樣無奈的事實,能否任由自己的親兄弟魂飛魄散?
然後換來的是自己的一條命。
那他是否還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不會受到內心的譴責,不會想到那是自己親手殺了的兄弟?
慕賢卓的手指猛地攥緊,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是他,他也會這樣做,哪怕成為殭屍,不死不滅,不人不鬼。
脫離六合,入不了六道輪迴。
可終究是有了彌補。
姬長鴻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他需要溫暖來撫慰一下他已經震驚到全身僵住的心靈。
就連以腦子算計著名的他,此刻甚至也找不到一個漏洞,去否定這個結論。
“不用說了,你真的以為我們想到的,她會想不到嗎?那丫頭的心細著呢。”姬長鴻說這麼一句話有氣無力的。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能做什麼?”夢楚漓整個人都沒了頭緒,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還能想些什麼,震驚到一片空白了。
南宮行猛地深吸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胸口突然很疼?
他竟然被驚到了忘記呼吸?
這麼冷不丁的一喘氣,肺子好像要炸了一般。
“做什麼?我們還能做什麼?”
這是南宮行出自靈魂般的發問。
沈巍,你終究還是騙了我。
就如同姬長鴻想的那樣,易珩已經猜到了這一點。
她整個人坐在院子裡,只是想要自己的思緒變得清明一點。屋裡實在太悶了,她甚至都呼吸不上來。
一直以來易珩都認為他是修了鬼道,才會把自己變成那副模樣。
沒想到他的真身竟然是……
易珩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他的手上沒有生命線,而那條黑色的線才是他的障眼法。
不過是證明他還是人,只是修了鬼道,身上蓄積的煞氣吞沒了生命線。這才是他的手段。
還有他的全身冰冷,殭屍的身體上沒有血,他的血都停留在心口,所以他的全身只有心頭血。
他住在藻居也並不是剋制身上的煞氣,而是在用草木生之氣剋制他身上的死氣。因為一旦脫離藻居,用不了多長時間,他的身體體溫會急劇下降。就算他掩飾的再好,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他已不是生魂。
藻居的生氣和他身上的死氣是相剋,可見他用這種方法承受的多少痛苦。而他身上的血液如果是殭屍血根本不能在陽光下行走,所以他應該也淘換了身上的血。
暴風雪。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聽著外面呼呼的風聲,好像這個單薄的帳篷隨時都可能被吹走。
越翔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僵硬,明明身體很冷,卻又感覺很熱,那種滋味別提多酸爽了。
他連自己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清楚,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只是臉頰通紅可嘴唇卻發白。
這時帳篷的一角被拉開,然後一個人影瞬速的鑽進來把帳篷再拉上,盡力不要寒風吹起來。
只是進來的人身上也充滿著一股寒涼的氣息,越翔的臉頰都是汗,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激靈,竟是冷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