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就是等著他扛過這最後一關?”
沈巍目光沉深的說:“這一關才是最難的。人這一輩子最無法掌控的就是生與死之間的度。修煉古武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不破不立。便是如此。有的人身死便是另一種重生,而有的人為了得到這種重生的機會,便去挑戰死亡。可是往往等待他們的卻是壁落黃泉。不破不立,四個字看似簡單,卻又難如登天。”
“你在發燒。”
沒了剛剛那些麻煩,夢楚漓和她站在一起,顯得有些尷尬。
好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話題的終結者。
而她也感覺到了易珩的異樣,不經意的碰到了她的手背,卻發現她的身體滾燙的灼人。
她是下意識的反應,反手握住易珩的手,卻是眉頭都皺了起來。
“沒事。”易珩不在意的抽回手,找了一棵大樹靠了上去。
周圍陷入了一片沉寂,這樣跟他的相處模式讓夢楚漓有些尷尬。
也許是受不了這種氣氛,也許是專門給易珩添堵,夢楚漓的嘴巴很是囉嗦的問道:“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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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想睡覺可以嗎?”
“我以為你會擔心越澤睡不著覺呢。”
只是幾天沒有聽到這個名字,易珩感覺恍如隔世。
“他現在應該會很恨我。”
夢楚漓卻突然笑了出來,“他現在恐怕還沒有清醒呢。來不及恨你。”
易珩慢慢的睜開眼睛朝她看了過去,“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看來她是聊到了點子上。
“我以為你不會喜歡上這個越家少爺呢,就憑他奶奶處心積慮的算記你們左丘。你也應該不會喜歡上仇人的孫子。”
“你有辦法治好他嗎?”
“我需要交換的條件。”
“你放心,我會放你離開的。”
夢楚漓突然搖了搖頭,“可惜我不想走了。我要跟著你,一直都跟在你的身邊。”
易珩笑了。
“怎麼了?突然想到更好的辦法幫他對付我了?要留在我的身邊當一個間諜?”
夢楚漓沒有否認,“既然你都猜到了我的心事,那你會答應嗎?”
易珩的嘴唇有些發白,“那就留下吧。”
“這麼幹脆?你是覺得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什麼用處呢?還是有恃無恐?太過自信。”
“你既然能將招魂幡種進自己的身體裡,就證明你有足夠的實力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我這個人自信是有的,不過並不是有恃無恐。而是覺得這件事兒到最後,任何的秘密和手段都沒有什麼用。終將是我和他的宿命,他如果想殺我早就動手了。而我如果真的想殺他,也不會猶豫。”
夢楚漓突然有些洩氣了。
“我還以為這場交易我會佔上風呢。”
“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易珩突然眼睛瞪得圓圓的,朝著夢楚漓冒著崇拜的星星眼,“你好厲害呀!我甘拜下風。”
第一次看到她這少女的模樣,那感覺比老巫婆的毒蘋果都嚇人。
“你還是別這樣看著我了,怪嚇人的。”楚夢漓簡直哭笑不得,“我記得這事是在五年前,找我的是諸葛家的老頭。當時我不明白,一個抑鬱症患者為什麼需要我出馬?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可能治療這種心理疾病?可我去了之後才發現,這個人並不是簡單的心理疾病。而是他練就古武的時候有走火入魔的徵兆。只不過那時候我不知道他修煉的是哪種古武?但他的精神力很充沛。要知道我的天賦是預知,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做支撐。所以我對精神力的評判有著自己嚴苛的標準,而越澤的精神力絕對超乎我的想象。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我對越家有了新的認識。我一度想過修煉這種古武,不過後來我從亞玄的口中知道這就是帝王卦。”
說到這兒,夢楚漓深深的看了一眼易珩,“他還告訴我這種帝王卦我是學不了的,因為這本入門的卦書已經讓越家當做婚約的聘禮交給了你們左丘。所以說越家和左丘的婚約從一開始就是相互制衡相互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