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繆漓臉上的傷口原本都被處理好了,如今又被抓的滿臉的撓痕。
夢楚漓看著要好多了,起碼臉上都沒有傷,可只有她知道,她的右手一直捂著腹部,那裡已經被姓水的那丫頭踢的滿是青紫。
水繆漓:“你已經殺了爺爺,殺了水家的家主,你還想怎樣?”
夢楚漓好笑的說道:“那你呢?你又想做什麼?我殺了你的親人,你卻把問怨鈴種在我的身體裡,跟我同生同死。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牽制我的復仇了嗎?就是如今我死也會牽連著你。水家的未來?只有下地獄。”
水繆漓沒想過能化解她們之間的怨恨,“那我也陪你下地獄好了。不過在此之前,你好像也並不捨得去死啊,你身體裡的招魂幡可是聚集了不少的煞氣。能讓你用自己的身體去承載這些煞氣,想必你身後支配你的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吧。在你死之前總得把招魂幡給他吧?”
夢楚漓下意識地捂住胸口,“你能感受到我身體裡的招魂幡?”
“同生同死那就代表我們兩個人是一條命,我有的你都有,你有的為什麼我不能有?”
夢楚漓嗤笑一聲,“你有什麼?”
“我有什麼?我有一顆正常人的心,沒你的黑,沒你的狠,我的血是紅的,不像你心是黑的。”
水繆漓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並不代表她就欠這個女人什麼?特別是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水繆漓更不能放任她。
“是啊,我的心就是黑的。可惜了,你的命已經跟我分不開了。想要拿走招魂幡,除非我死。”
水繆漓突然笑了出來,“我為什麼要拿走它?現在我也有它的使用權,想用我就用好了。”
夢楚漓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俏麗的眉眼動了兩下,厲聲說:“你休想!我是不會讓你動用招魂幡的。”
“那我們就試試看,從我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註定要走同一條路的人。既然做不到親姐妹那種相生,就成為敵人相剋到死。只不過我的運氣要比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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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這時敲門的聲音響起,水繆漓淡淡的笑了出來,“怎麼辦?外邊的那些人一定是我的同盟,而不是你的,你說咱們倆誰佔上風呢?”
“裡面的兩位大小姐,我可是個男人。我要進來了,可方便?”鐘意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聽著聲音就十分的輕浮。
“鍾二少,請進吧。”水繆漓的聲音響起,鐘意推門走了進來。
“沒有打擾二位吧?”鐘意看了一眼這屋裡楚河漢界分明的兩個女人,這氣氛莫名的詭異呀。剛剛打了一架,現在恐怕這架還沒有打完。
“沒有,你來的剛剛好。”
鐘意的手裡還端著一些飯菜,笑呵呵地說道:“想著你們已經躺了將近兩天了,也沒吃什麼東西,就給你們送來一些吃的。”
夢楚漓警惕的看著他們,突然間她隨手抄起一旁床頭櫃上的檯燈,朝著鐘意的臉就扔了過去。
這身手夠快也夠猛,鐘意只覺得眼前一個黑影飛了過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可惜後面是門,差點沒把他絆到。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自己蠢死,鐘意真是後悔多管閒事,端什麼東西上來呀?這不沒事找打嗎?
可惜沒等他發起牢騷呢,腰肩背就被一隻手摟住了。一股力道將他的身形向後一帶,一隻手也將他手裡的托盤從下托住。
“咣噹”一聲悶響,檯燈打在了門上,幸好這檯燈的工藝夠結實,上面的琉璃片沒有被摔碎,不然怎麼說也得來個誤傷。
“你怎麼來了?”終於看見身後的人,頓時將提到嗓子眼兒的心落了下去。
沈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非得惹事?”
鐘意真心覺得自己的好心被冤枉了,還被踐踏了,“我這不也是為了易珩著想嗎?兩個女人家都挺脆弱的,萬一餓壞了怎麼辦?”
沈巍眼角冷冰冰地朝那臺燈瞟了一眼,“脆弱?看來這檯燈應該打在你的身上,這樣你就知道是他們脆弱,還是你脆弱了。”
鐘意翻了個白眼,“我確實應該承認我疏忽大意了,沒想到這姑娘的手勁就這麼大?”說著,鐘意還不忘看夢楚漓一眼,“姑娘,你長得也不算醜。但脾氣不要太過暴躁,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夢楚漓一看見沈巍就如臨大敵,“我的事跟你們沒有關係,放我離開這裡。”
沈巍將鐘意手中的托盤端了過來,邁步走進房間裡,將吃的東西放到了一旁的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