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他們唯一所能依靠的家族?
就如同諸葛家週而復始的活人祭祀,我付出了,但是卻看不到任何回報。
那我的信任是不是一種盲目的?也許我根本就找不到答案,或者我的家族從一開始就是騙我的。
我的人生根本找不到鑰匙去解開心中的那道鎖,而我的後代又將循規蹈矩,重蹈覆轍的去複製我的人生。
那家族存在的意義和未來,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可在乎的?我所要的他們給不了,那麼這一刻,我是否還可以信任他們,被他們所支配和利用?
當這種懷疑出現在心中的時候,人的心理和身體就會產生一種新的狀態,我被稱之為“反骨”。
就如同少年的叛逆,沒有安全感的歸屬。彷徨、焦躁、不安……這個時候就是機會。
類似於自毀情緒的產生,曾經有多大的希望,就會有多大的失望。就像你的希望化成了泡沫,一直仰望的金字塔頂端突然塌陷,你一直堅持的東西突然失去了方向。那一刻沒人會在受任何的控制和束縛,他們會自己去毀掉,自己曾經信任的東西。那才是真正的毀滅,毀滅到徹底。
沒有人想要變成一個惡魔,因為他們也清楚,當他們變成惡魔的前一刻也將會被抹殺掉。
因為惡魔是從來沒有朋友,等待他們的只有最終的審判。”
沈巍的這段話,好像說了很久。
可易珩思考的卻更久,她彷彿看到了約喬司家族在短短几百年間,發展的歷史。
陰晦的,黑暗的,血腥的……
同根同源。
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是他們要遭受這不公平的一切呢?
“你怎麼了?”
沈巍見她遲遲沒有說話,奇怪的皺了皺眉。
易珩雙手交叉糾纏在一起,她沒有去看他,而是默默的低著頭,“沈巍,你呢?你覺得公平嗎?如果你不是生在這個家庭。也許你和你哥哥都會平安的長大。到現在你的心裡也不會留著那道過不去的坎,也許你會活的更加的快樂。”
房間裡再次陷入一片沉寂,而窗外陰雲密佈,雪花已經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白濛濛的一片,在冷風中搖曳墜落。
也許吧。
無論有多少種可能,他都想過。
活著的時間真的太過漫長,他有著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她所說的一切。他甚至想過的問題,要比她說的還要細緻。
現在再想起來除了覺得熟悉,還有一種類似多選答案的存在,因為他在每一個時間點所想到的答案都是不一樣的。
不過也許、可能,這些詞也僅僅應用於一個如果,可我現在的人生,根本不存在這個如果。
又沉默了片刻,沈巍才整理起那波動的情緒,低聲說:“重新建立的約喬司家族,將會成為亞玄一個人的工具。甚至經過這一次的變故,將會取代約喬司家族核心長老會的權利,所以他接下來的行動將更加不會受到制約。所以我建議你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示弱,讓他的權力達到一個頂峰。”
權利達到一個頂峰?
這不是在幫他嗎?
易珩微微側頭,挑著眉毛朝沈巍那邊撇了過去,卻正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
“不明白?”
“不是很明白。”
“我之前說了一個人的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等我要把他們心中的希望放大到最大,讓他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幫助他們擺脫這樣的命運,可以讓他們的後代都不受這樣的痛苦所鉗制。完美的去消除,他們心中的痛苦,就如同上帝和世人的關係一樣,他會成為關鍵的關鍵,成為他們的救世主。他們會為此奉獻自己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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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視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讓亞玄成為這個救世主,將計就計幫助他去鞏固自己的地位。然後再給他沉重的一擊,就像你說的那種“反骨”現象和自毀情緒。”
“沒錯。人們信奉上帝,信的是什麼?上帝真的會給人帶來救贖嗎?不,他能給予的僅僅是被稱之為福音的東西。而這種在文字上所能表達出來的東西,每一個人的心裡呈現出的結果都是不一樣的。有的稱之為救贖,而有的就會被稱之為謊言。可最重要的是沒人見過真正的上帝,上帝也可以有假的。但至於真假,誰又能說的清楚,這是真上帝開的一個玩笑,還是假上帝創造出的陰謀呢?”
易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所以我們要讓他們認同後者。”
“這才能激發這些人最深的憤怒,毀得足夠徹底。”
“我真的很奇怪,約喬司家族上一任的族長到底跟你結下的什麼樑子?竟然把你惹的這樣徹底。可沈巍就算你說的這些話,我又憑什麼要信任你呢?我又怎麼確定你跟我說的,都是實話呢?這個世界上聰明的人不僅僅只有你一個,從他們開始跟你接觸,就已經玩兒起了一種不算高明的把戲。挑撥你和左丘之間的關係和隔閡,和你卻依然入翁了,開始跟他們接觸。難道你會讓我認為,這僅僅是友好的在打個招呼嗎?沈巍,你依舊沒有把所有的實話告訴我。例如,曾是左丘的一員,有什麼方法可以消除你們身體中的煞氣?可以讓你們變成普通的人。而那個救世主,如果不是亞玄,又會不會是別的什麼人?又或者說,會不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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