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胡說。”鐘意猛打了一個激靈,“我可是一個直男。”
“大伯,他們這是分明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剛剛被打了的那個水家族人,從地上爬起來吐了一口血之後,好像一點長進都沒有,嘴巴就是欠抽。
“閉嘴。”
好在水顯澤是個吃鹽吃多了的人,立刻叫他停止嗶嗶,可不代表這傢伙就會乖乖聽話,看他的眼神中帶著一股殺氣,就知道這個人的怨念不淺,那口血吐的也是很記仇。
“水老爺子出事確實就在我的地盤上,要是不給你們家一個交代的話,也的確說不過去。可他人畢竟那麼大歲數了,又是長途跋涉,心力交瘁。要是萬一有個意外那也是說不準的事兒,你說是吧。”
易珩這鋪墊有點兒長,而且分明有大事化小的嫌疑。
“易小姐,我老父的身體我還是知道的。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一直很好,而且他每年都有做體檢,我可以將體檢報告給你送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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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這東西,可並不是說你有一個強健的身體就不會出意外。這種說法對那些英年早逝的人,豈不是太冤了?”
“易小姐,您這樣說,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避重就輕。而且我老父是在你這裡出事兒的,你想怎麼說,只是你的一句話。”
“就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人死在你這裡,我還說是你殺的呢。你總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易珩對著義憤填膺的水家人,就像看著一群跳樑小醜,戴著自以為偽裝的很好的面具,演著一出令人感到滑稽又可悲的戲。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了,我要是不說幾句公道話,簡直是覺得自己太怨太傻了。”
易珩起身站了起來,邁步走向水顯澤身後放著的那具棺材旁邊,水家的抬屍匠同一種警惕又防備目光瞪著她。
不得不說,這樣的目光用來看一個女孩子相當的不禮貌。就像她如洪水猛獸,一點女孩子家的婉約都被他們瞪沒了。
“小葉紫檀,楠木鑲邊,碑廳鶴鹿掛琉璃,這棺材的心思不少,工序也極為複雜吧?人老了,提早準備這些東西,以防不測。趕屍人更是如此,而且講究多,規矩也多。這棺材恐怕早些年就準備好了的吧,如果是我沒有猜錯,這東西對於一個老人來說是極為貴重的,不過不可能隨便放在一個地方。最有可能存放的地點,應該就是你們水家的祖祠。這也是趕屍家族的規矩,說的沒錯吧?”
水顯澤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既然這件東西是放在你們水家祖祠的,前後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又是怎麼把這東西抬到這來的?難不成是準備好的?你們早就預料到水家老爺子會在我這出事兒,所以專門來送棺材的?看看連人都配好了。”
水顯澤依舊沒有言語。
易珩邁步走到她的面前,“水伯父,你我都是明白人,你想要什麼我很清楚。可很多時候就因為太明白了,所以才不想被人利用。誰老爺子出事了,我很遺憾,但是如果水家想拿這事兒要挾什麼?抱歉,我易珩就是能做到,也不會幫你們?因為我的心情很不好。”
“易小姐,我並不明白你說話的意思。我們水家就算再卑劣,也不會拿老父的性命當賭注。這東西之所以會抬到這裡來,是家父在離開老宅的時候,一併帶來的。所以並非有什麼意圖。”
“只是他的意圖不為人知罷了。不過你們應該慶幸的是,我他沒有在我這兒做什麼傻事。不然,你們連這個門都進不來。他老人家的屍體我可以交給你們,也可以履行我之前的承諾,水家將會替代楊家進入玄門。至於水家族長的事,我也答應過你們老爺子,會找出殺他的兇手,給你們一個交代,所以這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
水顯澤想了一下,現在的結果已經很好了,起碼都達成了老爺子來這裡的目的。
“那我女兒呢?”
“水小姐對身體有些不適,我留她在這裡修養。兩個月後,我會帶她進入左丘,玄門信任家主繼位都要入左丘,這是規矩。”
水顯澤聞言,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那我能見見,我的女兒嗎?”
“可以,不過只能讓你一個人進去。”
水顯澤看了一眼身後的族人,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還真不好強求什麼。
“好吧。”
“大伯,我也想見見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