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了。這些乾屍沒有被蟲蟻啃食的原因,並不是屍骨本身存在什麼奧秘,而是因為那些屍骨上有著令蟲蟻都害怕的東西。這些東西不是化學制劑,也不是那些防腐且繁瑣的工序,而是將他們聚集在一起,所養成的一種戾氣。”
“戾氣?”
水繆漓的聲音有些沙啞的繼續說道:“戾氣是煞氣中的一種,極為陰邪的一股能量。巫門八道中的人,幾乎都會涉獵到煞氣。可以是人死後化作厲鬼的怨氣,也可以是被煉化的一種死氣。這上面的圖案就是一種符文,配上這些屍體的數目就成了一種被啟用的符咒。而這個符咒的用途可以聚集更多的戾氣和怨氣,這五個埋骨的地方分別位於東南西北四方,而整個符咒的陣眼就在東北方這個埋屍地,周圍方圓百里的地方就形成了一個純陰之地。也就是這個地方比較偏僻,嫌少有人來。要是在晚上有人在這裡走動,恐怕不會全身而返。”
鐘意想了一下,“怪不得呢,我記得白鬍說過,秦凱他們在這五個地方挖完屍體之後,很多人都生了一場大病。而且身體都相當的虛弱,就是白鬍的那個新婚妻子的法醫,也病了一場。”
水繆漓眉頭不展,“就是病一場的話還算輕的。恐怕有人是將這個符咒改了,讓戾氣的反噬沒有那麼的重。不然只要你們在那裡呆上一晚,就能丟了一魄。”
易珩拿會手機看了一眼,“這符咒有那麼厲害?”
“啪嗒”
一個圓形的點心掉在了地上,頑皮的在地上滾了一圈兒,才被一雙手給夾住撿了起來。
周文月看見周圍聚焦過來的目光,多少有些尷尬的憨憨一笑。
“我是不小心的,真的是不小心。”說著她把那塊糕點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裡,而她的手腕處卻閃過一道淺淺的光線。
易珩眼角微眯,隨之勾了勾嘴角,問道:“點心好吃嗎?”
“當然一定是好吃的。要不然這丫頭怎麼會饞的,把掉在地上的點心也撿起來,還要塞進嘴裡吃掉?諸葛誠不是我說你,你要是真想要這個女人,怎麼說也該給她立點規矩,有點兒家教吧。不說什麼人給東西都能吃,可這衛生問題你還是得教吧?小孩子都知道掉在地上的東西不能吃,她怎麼現在的智商都趕不上一個小孩?”
高嶽樂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更加嫌棄。這丫頭雖然胖,愛吃,可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究了?
諸葛城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周文月的目光深沉而又凝重。
“喂,你倒是說句話呀,寵自己的女人是可以的。可是總要留點兒底線吧,這不是為她好的事嗎?你可別再慣著她了。”
周文月把嘴裡的點心嚥了下去,坐回到椅子上的時候,也是眼中帶著不滿,朝著高嶽樂瞪了過去,“點心好吃,掉在地上了,我覺得可惜。吃了怎麼了?地上又不髒。再說了,是我吃又不是你吃,關你什麼事兒?”
“喂,我說你是好賴話聽不懂嗎?以前就覺得你能吃,怎麼現在覺得你腦子有病?我高嶽樂差過你一口東西吃嗎?你摸摸你的心口問問,你從我這吃走多少好吃的?我吝惜過嗎?我是在告訴你,做人還是得講究點,要點兒面子行嗎?”
易珩見周文月的臉頰出現一抹紅暈,笑著說:“不就是一塊點心嗎?至於你說這麼多話?想吃我這還有,不夠的話,我再讓人拿。難得有人會看上我這的東西,就當是見面禮了。”
周文月舔了舔唇角,嘿嘿的笑了兩聲。
高嶽樂又嫌棄的皺了皺眉:這丫頭,怎麼今天看起來尤為的傻?嘿嘿什麼嘿嘿,生怕讓人不知道她有多傻。
對於這個小插曲,水繆漓也不甚在意,她只覺得周文月這人愛吃是福,看著還挺閤眼緣的。
“這個符咒確實很厲害,可我最害怕的是不知道這個符咒存在多久了?也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這符咒凝聚起來的戾氣到底有多大?更重要的是,這些戾氣都去哪了?而你們又是怎麼發現的這片養屍地的?說實話,我看見上面的照片,那是一片密林。如果沒有指引,我想你這種作業難度,也是相當的大。”
易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你說對了,這五個地方是有人給我們的座標,並不是我們找到的。”
“那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水老爺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很突然,聲音也很急切。對上易珩的目光,他又解釋了一句:“如果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那麼這個人在手裡很有可能持有招魂幡。”
水繆漓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招魂幡中的燃靈火可以燃燒人的靈魂,如果控制的得當,也可以煉化出這種乾屍。只不過那需要強大的煞氣,要比戾氣和怨氣更為純正的一種殺戮之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一個鬼修,又或者精通屍道。純陰之地,就是非常適合他們修煉的地方。不過如果他是這種人的話,應該很少接觸活人,活人的身上有陽氣,還有可能會毀了他一身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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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看了一眼沈巍,對於約喬司家族修的到底是個什麼道,只有他最清楚。
“如果可以,我希望易小姐可以告知我這個人是誰?我們水家定竭盡全力搶回招魂幡。”
易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找回招魂幡不難,可是你想對付那個人,真的不簡單。不如我們現在做一筆交易。”
“交易?”
“嗯,真正的交易。我幫你們找回招魂幡,可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用招魂幡去幫我喚醒一個人。”
水繆漓眼瞼微微抖了兩下,“我能問一下那個人是誰嗎?”
“越澤。”
聽到這個名字,高嶽樂首先坐不住了,原本他還以為易珩是故意敷衍他,才先跟水家說這些事情,目的不是為了嚇唬他,就是故意在拖延時間,最後把他攆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