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槍聲響起,周圍陷入了一片短暫混亂的驚呼聲。
可很快這聲音便停了下來,而且沒有人因為驚嚇而想到破門而出?
易珩手指一勾,那隻被她奪下來的手槍在她的手中聽話的旋轉一圈,而槍口卻被她對準了吳昀的腦袋。
“把人都叫出來吧,要不然,我不確定你還能繼續活下去。”
被她踩在地上的吳昀,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身居高位,任人仰視和奉承,如今卻穿著一身昂貴格調的禮服也被當了擦地的抹布,雖然不見得地面有多髒。
“叫人?我的人不都被你殺了嗎?”
吳昀的身體扭動了幾下,可怎麼也掙脫不了易珩的那隻腳。
而她的鞋跟也從後背直接插進了他的肋骨,那種疼痛感讓他冷汗連連,幾乎要疼暈過去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人?”
聽到易珩這樣說,越澤先是一愣,隨即目光立刻向周圍瞟了過去。
這個房間裡埋伏了人?
越澤和易珩之間是有著一種的默契的,他知道這種時候她說這話,一定是有原因的。
環顧整個房間,雖然裝飾的奢侈堂皇,但格局卻又簡單寬闊。
這樣佈置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越是這樣的有錢人,就越是怕死。
而越是繁複的空間,隱藏的危險和陰謀也就越多。
對於他們這樣的位高權重的人,出入這種場合,就更加講究。
不僅身邊會帶保鏢,還會將整個會場都檢查一遍。
這裡看著構造簡單,可越澤知道這裡一定有暗室。
“越韜。”越澤低聲喝道,“這裡還有別的房間嗎?”
這裡?
越韜下意識的回答:“這裡有三個房間。你右邊浮雕後面是一個休息間,左邊往前兩米的屏風後面有個暗門,後面是內建的洗手間,大螢幕後面還有一個資料傳送的房間。”
“除了這個三個房間呢?”
易珩的目光瞟向房間的幾個角落,攝像頭還在正常運作,可她清楚的知道,這些鏡頭的焦點卻在她自己的身上,而那個人一直在暗處注視著她。
“除了這三個房間,就沒有房間了。”
越韜看過整個別墅的構造圖,而且還看的很仔細。
“越家奶奶,你也這麼說嗎?”
易珩微微歪頭朝她看了過去,“需要我給你一個回答我問題的理由,或者是威脅嗎?”
越老太太今天穿著一身極為符合她身份的優雅古典唐裝,既襯托出了她那矜貴的身份,又不失女人那獨有的風韻。
哪怕是長衣長褲,依舊能讓她穿出一種同齡人獨有的氣質。
越老太太慢慢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鬢髮,那舉手抬手的淡定,絲毫不像剛剛躲過一場生死驚魂的樣子。
“都不需要。剛剛你救了我,這個就足夠了。”
越老太太目光一轉,看向一側牆上的一副落地油彩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