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的聲音極有說服力的在他心頭打了一針鎮定劑,越澤轉頭看向她,泛白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跟我無關?那你呢?跟你有什麼關係?”
少女的目光深沉的撞進了他的瞳孔中,“你之前不是查我的過去嗎?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那四十八人的領隊。左丘接令這個任務的就是我,同時也是左丘三十七名門人的討債人。梅嶺大橋事件,四十二人埋骨在梅嶺,可還有三十七個左丘門人,被炸在橋底。而我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就是被這些人給救活的,他們用他們的命,換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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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的眼瞳中,湧出一種酸澀的脹痛感,眼淚劃過臉頰的溫燙感,灼著她的面板。
越澤的小腿猛地往後退了幾步,他早就想過這件事跟她有關。
畢竟她來自左丘,而左丘跟這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可他真的沒有想到,她就是當年那個隊伍的領隊。
越澤的腦袋裡十分混亂,他突然想到了姬長鴻。
在易珩生病住院的時候,就是他在病房的走廊裡說過:五年前,梅嶺腹地,那四十八個人的領隊就是……
那一刻答案呼之欲出,可病房的門卻被突然開啟。
是易珩。
是她站在病房的門口,看著他。
所以她那時已經醒了,她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所以才會突然拉開病房的門。
“原來是這樣,原來你早就知道一切。所以你才不讓姬長鴻把話說完,所以你明明知道我失去了記憶,但卻在我面前決口不提梅嶺的事情。可你既然知道這一切,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找我算賬?”
越澤的肩膀顫抖著,他感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在晃動。
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我說過,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易珩攥緊手指,指節過度用力,變得有些發白。
“跟我真的沒有關係嗎?為什麼你們都這樣說?難道就我一個人對那些人有懺悔和愧疚的心嗎?”
越老太太突然站起身,邁步走到越澤的面前,抬手一巴掌打了下去。
越韜驚訝的看著她,驚聲叫了出來,“奶奶?”
“我說了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難道聽不懂我的話嗎?當年的卦籤,你已經算出來了。而隱瞞下結果的人是我,跟你有什麼關係?而且就算你把卦籤給了他們,他們就會相信嗎?左丘接下的任務,不會因為一個模稜兩可的卜算結論就輕易的放棄,改變原本的決定。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一切都跟你沒有絲毫的關係。”
“你奶奶說的沒錯,一個卜卦卻是不足以讓左丘放棄任務。越家奶奶,你是不是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用越家的身份促使左丘接下這個任務。”
易珩走到越來太太的面前,目光平視且淡漠的看著她,“而且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裡並非是你們口中的什麼洞天福地,而是你們所有人佈置好的陷阱。如果真要說,這件事怨誰,那歸根究底,那個人的目標是我。你們充其量就是合謀的幫兇,只是可惜的是,天羅地網,最後你們還是讓我活著逃出了梅嶺。”
越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心力交瘁。
這些年她為了振興越家當年的榮光,機關算盡。
如果不是當年易成才的出現,也許越家早就沒了。
可結果,她傷害最深的人,卻是這個曾經救過她的“恩人”。
當年她選擇答應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結果。
但她沒有辦法。
當年左丘為了庇護他們越家,一力承擔了帝王卦下落的風傳。
將所有覬覦越家傳承的貪婪勢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而為了生存,左丘因此不得不避開塵世,隱匿蹤跡二十年。
不過在這二十年裡,他們越家依舊不好過,只剩下一群孤兒寡母的人,只能在夾縫中生存。
當年越家在玄門中的榮光,此刻卻成了眾人報復的毒藥。
玄門九家依舊在排斥他們的存在。
曾經的玄門之首,就算是丟失了帝王卦,可依舊還有小乾坤的武技。
小乾坤,內裡乾坤浩瀚無邊。
陣中陣,可以撕裂空間,結中結,可以困住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