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的拳頭狠狠的打在了旁邊的扶手上,“砰”的一聲,又響,又脆……又疼。
易珩斜眸瞟了一眼,伸手就將他的拳頭握住了。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先別動氣。”
“奶奶答應過我,不會放他們出來的。”
“凡事沒有絕對,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單單憑一句話,怎麼就能相信她一定會說到做到呢?僅僅因為她是你的奶奶嗎?”
易珩這話一出,越澤的手臂都跟著一顫。
他轉頭看向她,正對上那雙在黑暗中,光影淺淺浮動的眸子,頓時覺得後頸涼涼的,似乎失了溫度。
兩人皆是沉默。
越澤沉默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易珩卻沉默的心靜如水。
看來今天晚上,還真是一個風起雲湧的不眠之夜。
“少爺,到了。”
車子停了下來,好不容易跟龜爬一樣的速度到達了別墅的門口。
車內那壓抑到令人窒息的沉悶也終於消散了,越翔忙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越澤也整理好了情緒,開啟車門率先走了下去。
而整理好禮服的他,又紳士的躬身,將手臂伸進車裡。
動作十分溫柔的將易珩從車內帶了出來,紅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那珍珠潔白光蘊在夜晚霓虹閃過的地方格外奪目。
別墅的門口是最後一道安保,而站在門外的人都排隊等待進入會場。
當他們認出下車的人就是越家的大少爺的時候,人群中已經有了騷動。
可當他們看見他帶了女伴過來,一些人的臉上出現了失望不說,還有濃濃的嫉妒。
“那個男人是誰啊?怎麼他的車就能開進來?我們怎麼到前面就要求下車了?”
“就是啊,我今天穿了一雙恨天高,這一路走過來,腳都快折了。”
“你踩著高跟鞋逛街的時候,怎麼也沒見你抱怨?你還是小聲點吧,那可是你們惹不起的人。他是越氏未來的繼承人,越澤。”
“越澤?他就是越澤?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呢。”
“深居簡出而已,平時也不見他參加什麼宴會,去了也是打個照面人就走了。見過他的人還真不多,我也是上次在紅坊的時候見過的。”
“怪不得呢。越氏秘書處那邊都說他不需要女伴,原來是早就找好了?越氏秘書處的人嘴巴真嚴,找好了就說找好了唄,偏說不知道。”
“看來你老爸也走了門路想讓你當越澤的女伴嘍?”
“哼,那是他老人家亂點鴛鴦譜,我還真不一定看上他呢,別以為誰都會拿他們越家的人當香餑餑。”
看著越澤走了過來,人群中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不少。
而身為越家的繼承人,越澤自然不用看請柬,更不用驗證身份,直接從正門走了進去。
就連跟她一起的易珩也跟著受了一路的注目禮。
越翔跟在他們身後,剛要和那幾個女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突然又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