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樣做,鐘意就不會找到確鑿的證據了。
“暗網”接任務,從來只收錢,不認人。
就算找到了那份賬本,恐怕也很難作為證據去找到那個內鬼。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易珩堅持讓鐘意把鍾家的其他兄弟送離鍾家。
雖然越是不安分的人越是要看在眼皮底下,可鐘意才剛剛接任鍾家家主的位子,他連位子都沒有坐穩,留下那些人只能成為潛在的危險。
衡量之下,還是易珩派人將他們送走,並且安排人盯著。
所以說,易珩罵他蠢,他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再大不了,他就一言不發地把頭扭到一邊,假裝耳邊飄過了一個屁。
反正也沒有大一個響,而且他又不會少塊肉。
“我才懶得管你,其實我很奇怪的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謎。就比如你吧,你這樣蠢的人,為什麼可以活著?”
鐘意:“……”
這個“屁”有點響。
“崩”的他臉疼。
“我們就這樣離開?”
走出鐘意的院子,易珩就要帶他離開。
可越澤卻看了一眼老宅的方向,“不需要跟爺爺奶奶,伯父伯母道別嗎?”
昨天突然決定要離開,今天卻連道別的機會都不給他,會不會顯得很沒禮貌?”
“不需要了,他們都有事,沒空見我們的。其實不用在意這些,我的家人也不看重這些,只要你對我好一點,他們絕對不會找你麻煩的。所以與其恭維他們,不不如恭維我,實用且有效。”
越澤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說:“那美麗的易小姐,你想讓我怎麼恭維你?天生麗質,美麗大方怎麼樣?”
易珩眯著眼睛笑道:“我會覺得你在虛偽的嘲諷我。”
“那冰雪聰明,天真可愛?”
“這個不錯,符合我的人設。”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離開,鐘意站在院子裡望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天生一對,一個高冷腹黑,一個臭不要臉。
他敢說,她還真敢認?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鐘意也收回了目光。
畢竟從這一刻開始,他要面對的可是自己的主場了。
就是不知道這出苦肉計,到底管不管用?
離開左丘的路,要走的更加輕快,而且一路的風景更是讓越澤瞠目結舌。
“這水竟然一點都沒有凍?”
已經進入臘月裡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三九的一九都過半了,就算水面沒有全部凍死,可也應該有浮冰啊?
“這是魚塘,鐘意竹筐裡的魚就是在這裡面撈上來的。而且這裡的水是活水,四季都不會凍的。”
“活水?那魚不會跑走嗎?”
“會啊。”易珩抬手指了指魚塘向東的水脈,“你沒看見從這裡開始往下游走,就是種睡蓮的蓮池,可蓮花一朵都沒開。”
“冬天蓮花會開?”
“當然,那裡引的是地熱水,我們家那位敗家老爺子還專門運了適合睡蓮紮根的泥土和肥料,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買的這些高冷奢華貨都被魚塘的那些魚給啃了根,根本養不活。不過那些魚也付出了代價,凡是啃了睡蓮根的,都是不怕死的風騷貨,敢鑽進池底去啃睡蓮的根,那必然會被地熱水給煮熟的,他們也算是為了吃不要命了。”
“那怎麼不把活水口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