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過了一天一夜。
易珩在昏昏沉沉中,是被一群嘈雜的叫聲吵醒的。
而她醒來的時候,周圍看起來熟悉到令她有些發懵。
這裡是——
藻居?
她怎麼會在這裡?
認出了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易珩整個人都是放鬆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她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對於沈巍,她一直有著一種迷之信任感。
易珩微微動了動身體,卻是一下子沒有做起來?
緩了片刻,她才氣喘吁吁坐起身。
意識和記憶慢慢的回攏,易珩的記憶最後也都只停留在,把自己的血浸在了往生簽上的那一幕。
那東西在那一瞬間就像是活了一般,瘋狂的在吸取著她的血液。
比大姨媽來的還要兇殘,彷彿一瞬間,她的身體就已經到了殘血的地步。
再然後,她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
現在想來,難道是沈巍進了祖祠?
可祖祠他是進不去的啊。
一直以來,祖祠都是隻有左丘一脈的後人才能進入,其他人都會受到血液的禁制,而被攔在外面。
正想著,外面又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這聲音不是人的聲音,好像是——
“沈巍,你幹嘛呢?這都是什麼聲音啊?”
易珩扶著門框站著,雙腿還有些飄。
可能是血流的太多的緣故吧,她渾身的肌肉都疼,比被沈巍吊打一頓還疼呢。
“醒了?”
沈巍一頭長髮披散開,坐在一旁的小馬紮上,正彎腰低頭對著一群毛茸茸的東西,發出極為傻逼的聲音。易珩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智障的樣子,“少女心”未免被髮掘的太晚了。
“太吵了。”
“你還知道吵?看來腦子沒太大的毛病,起碼還能轉。”
易珩咬牙,“我一醒過來你就說我,怎麼?想打架?”
“不然幹嘛去找死?被吸了血的感覺如何?好受嗎?”
吸了血?
還真是他把她從祖祠裡帶出來的?
“不進了祖祠?”
“老爺子帶我進去的。”
易珩吐了吐舌頭,“爺爺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