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淡淡的一笑:“你也可以當三個問題。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就能說出當年的事情;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我最後也會找出答案。”
沈巍伸手扶了扶額頭,“看來這五年讓你離開左丘是錯的,老爺子應該會為這事很懊惱。”
“很多事到最後你們都是要告訴我的,不是嗎?我可是左丘真正意義上的繼承人,等了這麼多年,難道你們不想尋求出一個答案嗎?”
“答案?你以為是一個什麼答案?”
“凡是有因就有果。左丘的始祖就是一個女人,而我也是。因果迴圈的道理,應該可以適用吧。”
“你不要想得太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嗎?”少女的勾起的唇角卻是笑的陰冷:“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的綾雲織夢不能見血?又為什麼……會有人修煉鬼道?”
沈巍的手指猛地攥緊,木然的五官呈現出一種雕刻般的輪廓深度,“……你在說什麼?”
“沈巍,你修的是什麼道?是無慾無求的大道?還是無情無義的天道?又或者是……孤單寂寞的鬼道?”少女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晶瑩的眼瞳閃著細碎的光。
走進鐘意住的小院,越澤感覺環境還是不錯的。
規整寫意,勝在精緻。
“沒什麼招待你的,隨便坐坐吧。”
越澤倒也不見外,隨便拎了個小馬紮坐在了院子裡,看著他忙碌的在旁邊分揀藥材。
聽鐘意說,這些藥材都是他採的,就在後山裡。
“你一直站在藻居外面,是在等沈巍嗎?”
鐘意瞟了他一眼,奇怪的問了一句:“我為什麼要等他?”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那你在等誰?”
鐘意手臂微微一頓,看似不在意的說道:“住在裡面的一位故人。”
“故人?住在藻居里的人不是就是沈巍嗎?”
“當然不是。他只是可以隨意出入藻居而已,那裡面還住著一個人,只是他從來沒有離開過藻居。”
越澤瞭然,“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找沈巍幫忙?“
“我為什麼要找他?原本他也不住在藻居的,起碼我之前住在藻居里的時候,都沒有見過他,甚至都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他是哪位啊?”
鐘意這話說的有些酸不溜丟的,就是越澤聽著都有幾分怪異的感覺。
“那是因為,你來左丘的時候,沈大爺正好出了左丘處理一些麻煩事,你們沒有碰見而已。”
聽見聲音,兩人同時看向院門口,易珩拖著疼痛的身體,齜牙咧嘴的走了進來。
越澤勁銳的眉鋒微凜,立刻起身朝她走了過去,面色也頓時凝重起來,“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易珩搖了搖頭,示意他別緊張,“在左丘裡還沒有人能傷我,我只是被教訓了一頓而已,都是皮外傷,骨頭有些錯位了。”
越澤趕緊摟住她的肩膀,“這還沒事?”
“沒折,就是沒事,教訓嘛,總得要我吃點苦頭的。”
“看出來了。眼睛都紅了,你哭過了?”
易珩躲開他的視線,“才沒有呢,我怎麼可能哭?只不過眼睛有些舒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