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波剛平,對面有起狼煙。
莊筱蝶:“我不吃辣的,難受。”
一塊辣子雞被易塵凡塞進了自己嘴裡。
莊筱蝶:“我要吃酸溜土豆絲。”
易塵凡趕緊夾了一筷子,殷勤的放進她的碗裡。
莊筱蝶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要不你去給我拿瓶醋吧,我蘸著吃。”
易塵凡:“……”
一頓飯下來,要說最正常的還是易珩,她和越澤之間有著一股莫名的默契。
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他們就是知道對方要什麼,根本不需要說任何一句話,就可以把對方照顧的很好。而這種默契甚至可以讓周圍的人都能察覺到。
吃完飯,越澤甚至還能聽到易塵凡夫婦之間的“爭吵”,“你看看人家都知道你女兒想吃什麼,然後送到嘴邊。你呢,我不就喝了一點米醋嗎?瞧把你心疼的,死活都不讓我喝。”
易珩拉著他過去喝茶,“別聽他們說話了,膩死個人。”
“你都不需要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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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嘿嘿”一聲:“你覺得需要嗎?論吵架,男人很少能在短時間內吵贏女人,而夫妻吵架更是很難在短時間內勸和,特別是對於這種臭不要臉,不分場合,隨意亂撒狗糧,且沒有責任心的父母,就更不要去阻攔他們吵架,這是對他們的懲罰。”
易老爺子剛好聽見她的話,手捏著個茶碗,唇角斜歪的翹起,“看把你給能的?什麼都懂?”
易珩飄飄然的笑了笑,“嘿嘿,老爺子,我當然能了,要不我把你剛剛偷吃兩快排骨的事,告訴奶奶?看看她晚上會不會趕你去睡院子?”
易老爺子瞪了她一眼,轉身提著茶壺上樓了。
第二天,當越澤碰見鐘意的時候,鐘意問他昨天晚上的家宴過得怎麼樣?
越澤說:“易家人的感情真好。”
鐘意點了點頭說:“易家人極為護短,別看老爺子平時對易珩要求嚴格,可真要是有人敢動自家孫女,也是要承受雷霆之怒。易家夫妻雖然很少回來,但對易珩還是多少會關係的,明年也都會寄禮物過來。只是我昨天看到他們一家團聚的場景總是跟著有些忐忑。”
“所以你才沒有去吃飯?寧可裝病?”
“話不能這麼說,那是家宴,顧名思義那是一家人吃飯的場景,我這麼一個外人在場,不合適。”
越澤看了一眼,他懷裡抱著的一個竹筐問到:“一大早就出去了?這些是什麼?”
“中草藥啊,用來製作安胎藥的。”鐘意不在意的說:“昨天成管家讓我幫個小忙,說是易伯母這次懷孕特別喜歡吃酸的,可是易伯父生怕她吃壞了胃,問我要一個可以調理的方子,順便再弄點安胎藥。”
越澤想到昨晚,莊筱蝶那著醋瓶子喝醋的時候,也是把他也給嚇到了。
只聽鐘意說:“都說酸兒辣女,看來還真是個兒子。”
越澤不懂這些,只是跟著點了點頭:“這是福氣。”
“福氣?你說的是那個孩子?”
“中年得子,這說明夫妻的感情很好,而且有福澤。”
“對於別人是這樣,沒錯。可對於易家……那可就不一定了。”
鐘意不知可否的一笑,說這話的時候沒有解釋太多,越澤也就只是片刻的疑惑之後,也沒放在心上。
可接連兩天,越澤卻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而且是很不對勁兒。
可其中的原因好像跟他的關係不大,倒是還在莊筱蝶肚子裡的孩子,倒成了唯一的焦點。
“這是幹什麼?”
看著客廳裡放著的幾個木箱,莊筱蝶隨口問了一句:“是誰做了衣服?”
客廳裡的人有條不紊的忙碌著,蔣??提著暗紅色布所罩的衣裳走了過來,看見莊筱蝶也只是側身行禮,舉止不失禮貌,但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易珩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遞過來的照片,漫不經心的說一句:“這麼大的人坐著呢,除了我,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