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時候,語氣真是屌到爆炸。
很難想象這個女人有多麼強大的馭夫能力,而在這種時候,她通常會忽視一點,在她口中說的那個男人,就是易珩的親爹。
要不說是後媽呢?
誰能想到親媽和女兒還爭親爹的?
不就是個男人嗎?
她易珩沒有嗎?
“別得意,你有男人,我也有。炫耀什麼?”
易珩伸手一拉直接把越澤拽到了自己的身邊,挺著胸,仰著下巴:跟我拼男人?滅了你。
女人瞟了一眼越澤,“你就是越家的那個小子?”
得知這個女人可能就是易珩的媽,越澤在目瞪口呆的同時,也是有點不知所措。
之前鐘意還說道易珩的父母很少出現在左丘,就是連鐘意本人都沒有見過他們。
可現在立刻就上演了一出“空降丈母孃”,不得不說,左丘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凡事就禁不起說,一說準出事。
再看這對母女倆的見面方式如此拔劍弩張,就是越澤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他的記憶中和過往的經歷中,都沒有遇到相同的事情。
所以當女人問他話的時候,他的一隻手臂被易珩抱在懷裡,而脊背卻僵硬的挺的溜直,表情多少有幾分不協調的木然,“伯母,您好,我是越澤。”
說這話的時候,越澤的小心臟都跟著抽搐著,他突然想到鐘意之前還稱呼他的未來丈母孃小姐呢,現在想想這舉止也夠輕浮的。
越澤的餘光瞟了一眼踔著小碎步,準備悄然無聲的退出“戰場”的那道身影。
鐘意不知道在心裡嘀咕了多少遍: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就讓我悄然的離開吧,上帝,神啊,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正滿心咆哮中的鐘意,冷不丁的一抬眼對上了越澤那微微斜瞟而來的目光,脊背霎時冒出一股涼汗,過度驚嚇中的他腳步立刻停在了原地。
而最讓他感覺沒出息的是,他的小腿肚子都在抽動,發軟——
聽到越澤的叫法,易珩立刻叫道:“不許叫她伯母,她不配。”
女人的眉頭頓時挑了起來,“小越啊,你也別介意,我這女兒就這德行,以後你要是再瞭解一下,說不定也就很快會決定放棄她了。”
易珩立刻急了,“你說什麼?”
女人:“聽不到?說你們要是在一起不愉快,不幸福,那全是你的責任。多大的人了,這麼沒規矩,不懂事?”
易珩:“你還多大的人了,連家都不回,老了老了還弄出一個二胎,要不要臉?”
女人:“二胎是國家政策,國家都不管我,還輪不到你。”
易珩:“那你就離我遠點,這裡是我家,這是我男人,你過來礙眼乾嘛?”
女人:“我來看我女婿,跟你有什麼關係?”
易珩:“你連女兒都沒有了,哪來的女婿?”
女人:“誰說沒有女兒就不能有女婿了?”
聽著兩個女人跟機關槍一般的對話,越澤感覺自己聽著都喘不上來氣,她們兩個女人是怎麼辦到在說話中還能中途換個氣的?
鐘意在一旁不情願的觀戰,越聽腿越麻,如果不是自身條件限制,他早就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