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進了一個邪教?”
秦凱不是很瞭解玄門內部的一些規矩,聽聞的看見的都來自於薛家,可薛家在他記憶中留下最多的印記,卻是他們的背叛,和他家庭的支離破碎。
而薛暮也沒有提過這些東西,只是他知道薛暮就是再討厭薛家的身份,但卻也沒有脫離家族。
可現在聽到這些話,他還真是慶幸她的決定,這聽起來就比以前黑道上的三刀六洞金盆洗手的香會還可怕。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南宮博的手臂有些發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又或者是,怕極了的激動。
“字面上的意思?那你來解釋解釋什麼叫抽筋還骨?這要怎麼還?難不成真的把骨頭剝離身體還回去?這不是抽血好嗎?會死人的。還有,什麼叫把學得東西都還回去?這又怎麼還?腦子挖出來嗎?還有秘密,永遠的秘密只有死人才會保守。”
“所以說,要脫離家族,那就是九死一生。”南宮博眼眶有些發紅的說道:“抽筋就是挑斷手筋和腳筋,剝骨就是從身上截斷一塊骨頭。學的東西是都還不過去,但可以剝奪他使用的能力。而秘密就更簡單了,如果一個人看不見,聽不見,說不出,寫不了……你覺得他還能洩露什麼秘密呢?”
肩膀猛地一顫,不寒而慄的感覺在此刻卻還是格外的生動且形象。
秦凱的目光有些恍然的掃向其他人,“他說的這些……是真的?”
鐘意覺得自己這一刻穿著的白大褂突然非常嘲諷,身為醫生,他更加的清楚,這樣的懲罰會造成的後果,將是如何的慘烈?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這些身處漩渦中心的人,不能逃避,不能退縮的原因。這種生不如死的結果,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承受。
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等著他們的也只是死,或者生不如死,這兩種。
“所以說,那個人的結果是什麼?”慕賢卓掀起的眼皮,愣是讓他那平整的額頭上,印出了三道溝。
這個房間裡,沒有跟玄門有直接關係的,就是慕賢卓和秦凱。
一直沉默更多越澤,彷彿還在神遊。
身為玄門的魁首,最諷刺的應該就是他的存在了。
不知道帝王卦意味著什麼,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處?
一切跟他有關,又無關。
他的目光看過去,彷彿透著一層霧靄,一種茫然,一種淡定的漠然。
易珩收回自己的目光,轉頭嚮慕賢卓看了過去,他的眼瞳是靜如止水的,只是那靜水之下隱藏的波瀾,易珩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大概是多久之前?
五年?
還是三年?
這樣的眼神在他的眼瞳中停留了很久,那是一種在絕望盡頭的不知所措,也是一種期待奇蹟的放空自我,無求則無慾。
可現在他眼中出現的這種目光,又是為了什麼呢?
是在悼念別人的絕望?
還是在可憐某些人的希望?
“結果就是那樣:聽不見了,看不見了,說不出了,走不了了,廢人一個。唯一能得到的,就是他妻子的不離不棄,女兒的孝順聽話。”
雖然聽到了整個過程,可當過程成為結果的時候,可悲的情緒中摻雜的卻是一種如火灼燒般的痛苦和憤怒。
當現在社會大多數人為了生活奔波,為了金錢追逐的時候,擁有金錢和地位的這些人,卻在為了本應該屬於自己的“自由”,在奮力的掙扎著。
人們只是追求的不同,而上帝卻惡作劇的,把一些人最想要的東西剝奪了。
需要金錢的人,得到的卻是自由。
而擁有自由的人,卻渴望著象牙塔般的富餘。
“那個女孩叫什麼?”
“夢——楚——漓。”
“夢楚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