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感覺頭都大了,那邊易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這邊又起了波瀾。
越韜這個時候跑了回來,手裡抱著一套嶄新的西服,對著越澤大呼小叫的說:“你們還耽擱時間?再過一會兒,裡面說不定都能上演全武行了,趕緊換衣服過去。”
這下也不容越澤多想了,抱著衣服就趕緊奔進了後院裡的小木屋。
越翔同情的瞟了一眼過去,“你說老大這關能過去嗎?我們出來的時候,兩位老太太可是已經露了鋒芒。”
越韜擦了擦額角,“那能怨誰啊?不是冤家不聚頭。當年人家爺爺不要奶奶,可咱姑姑也沒要人家老爹,就是一報還一報,怎麼說也是打成了個平手。”
“聽你這麼說,倒是有點道理。可是兩個女人,又是情敵,講道理,她們能聽嗎?”
越韜也沒譜了,喘了個大氣說了一句,“哎,那我就不能管了,你不覺得我們已經管的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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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翔立刻認同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那我們走吧?”
“我看行。”
就在兩個人盤算好要一起離開的時候,管家徐叔卻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韜少爺和翔少爺,澤少爺讓你們在門口等他,一會兒跟他一起去大廳。”
越韜冷汗霎時間就冒了出來,“為啥?”
徐叔憨厚的笑了笑,“他說有你們在,他們放心。”
越翔直接打了個冷顫,“放心?為啥放心?”
這下就連徐叔都無法回答他們了。
為啥?
澤少爺也沒說啊?
只說了一句:要是他們想跑,就打斷他們的雙腿。
所以他的目光理所當然的放在了他們站立的雙腿上,時刻準備抄起棒子接受打斷雙腿這種殘酷的任務操作。
易珩接到易老爺子電話的時候,已經準備小憩片刻。
可電話鈴聲直接將她驚醒了,這是越澤放在這裡的手機,她原來的手機據說已經被炸成了灰燼。
“喂?請問你是誰?”
“你爺爺。”
易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帶著熟悉的雷霆乍響,就跟別人欠了他錢一樣,虎的一比。
“老爺子,您這是又跟誰發火呢?家裡誰惹你了?難道是你那不孝兒子和媳婦回來了?他們是不是不給你飯吃,虐待你了?我就說你不能對他們如此放任,看看把他們都慣成什麼樣子了?絲毫不把我這個女兒放在眼裡,五年了就給我打了三個電話。一,出去散心也挺好的。二,不要欺負山上的小動物。三,不要打擾到別人,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你聽聽,這像一個親媽能說出來的話嗎?爺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長這麼大,三觀正,有節操,還沒長歪的好青年實屬是擁有難得的高尚品質和過人的天賦。”
“丫頭……”
就在易珩剛剛住嘴,易老爺子的聲音低沉厚重的從電話那邊傳來,他似乎還嘆了一口氣,又沉默片刻,才堪堪啟口,“丫頭,想哭,就哭吧。”
哭?
爺爺為什麼覺得她會想哭呢?
易珩握著電話的手指默默的攥緊,她眨了眨眼睛,並沒有眼淚掉下來。
她不禁疑惑的開口問道:“爺爺,我為什麼要哭?我沒有哭啊……”
突然一股酸澀的感覺湧上了鼻尖,然後眼眶隨之一熱,莫名的一股溫熱奪眶而出,眼淚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而她的話說到了一半也哽咽的嚥了回去。
哭了。
她真的哭了。
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捲起的膝蓋貼向了她的胸口,她一隻手緊緊的抱著雙腿,然後眼淚如雨滾落。
五年了。
五年裡她從未哭的如此歇斯底里。
她時刻的告訴你自己,不能哭,哭是最懦弱的表現,她不允許自己再面對懦弱。
可現在她哭了出來,而且還是嚎嚎大哭——
“爺爺,怎麼辦?怎麼辦啊?他不理我了,他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可我真的沒有覺得他沒用,我可以保護他,我可以守著他,可是為什麼他卻因為這些不理我,爺爺,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我?他想起了帝王卦,他想起有關越家的一切,他是不是覺得我和他的婚約就是在利用他,所以他討厭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