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越澤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而你,我雖然不清楚你的身份,可你要救他,所付出的代價,在我看來就是同等的。”
“沒想到你對越澤的評價倒是很高。”
“我以為你會說,我對你的評價更高。”
易珩想了想,“好像也可以這樣理解。”
白鬍抱著肩膀靠在椅背上,話說完了,可他卻根本連走的意思都沒有。
“你還有事?”
白鬍點頭,“有事。”
易珩掀了掀眼角,“你給我的醫囑可是好好修養,不要勞累過度。”
“放心,放心,跟我說話不勞累,而是遵循醫囑。”
這種文字遊戲竟然跟她逗弄起來?
“你對病人都是這樣的?”
“這種福利便宜你了。”
易珩瞪了他一眼:真不要臉。
“你不是醫生嗎?今天不看病?”
白鬍唇角斜挑而起,不陰不陽的“哼哼”了兩聲,“看病?我這幾天就給你一個人看過病,越澤那傢伙還真是不可理喻,命令我不能離開這裡一步,簡直把我當囚犯看守。”
這話聽著莫名的順耳。
“那你就聽他的?腿長在你的身上。”
白鬍直接翻了個大白眼,一貫的痞氣直接噴薄而出,“少用那種男子漢的言論綁架我,有腿有什麼用?我又打不過他,而且他一定會把我的腿撅折的,我才不觸那眉頭呢。”
“那你在這觸我眉頭是幾個意思?你是覺得現在的我好欺負?撅不斷你的腿?”
看著她那綁著紗布的小拳拳,白鬍的喉結滾動了兩下。
他可不會小看這丫頭,傷成那樣都能活下來,那是命大。
可剛醒過來就敢下床走動,別說縫合的傷口會崩開,就是這份疼痛也是非人的。
一般人可忍不了。
躺著不叫疼都可以被誇獎了。
“是雨萌讓我帶話給你的。”
“雨萌?”
這名字聽著耳熟。
“你不會忘了吧?祁雨萌,市局的法醫。”
怪不得聽著耳熟呢。
“你們搞在一起了?”
易珩一開口,白鬍就不願意聽了,“什麼叫搞在一起了?你這丫頭才多大?從哪學來這麼痞氣的黃腔,搞什麼搞?那叫你情我願,兩情相悅。她悅我,我悅她,你懂嗎?”
“懂。法醫和醫生,一個搞死人,一個搞活人,絕配。”
白鬍舔了舔唇角,也是被她這一句又一句的話懟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