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琦走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種不尋常的安靜中,隱匿著蓄意狂暴的憤怒。
他靜靜的站在一側看著暴風中心的兩個人,一個是剛剛見過的法醫,一個是沒有見過的傢伙。
看著他們對立而戰,針鋒相對的模樣。
他還真不太清楚誰是受害者,誰又是嫌疑人?
白鬍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舌頭捲了一圈的牙床,這種被兩邊扇嘴巴的經歷,他還真是頭一遭。
這酸爽的感覺,那叫一個火辣。
他心裡那傲嬌的小火苗“哧哧”的就躥了起來。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你連打了老子三巴掌,覺得老子不敢打你是吧?”
“你是誰老子?姓白的,我警告你,你說話給老孃乾淨點,再滿嘴噴糞,老孃就把你塞茅坑裡,讓你吃個夠。”
圍觀群眾表示:這算是一半的內部問題,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對於老子和老孃這種堪比統籌的稱呼,兩下一刪,算是打平,誰也沒佔誰便宜。
“行啊,有能耐你塞啊。老子已經忍你一早上了。”
“一早上?”越澤聽的有些暈乎乎的,“什麼情況?白妖孽難道不是老大找來的?”
越韜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其實我剛剛看見白鬍的時候就有些奇怪,他怎麼會來?”
“為什麼不會?”
“這老小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仗著自己醫院一哥的身份,聽過誰的話?就算是老大讓他來出診的,可你就沒有發現,從醫院到警察局四十分鐘的車程愣是在二十分鐘內解決了?就這效率,你沒懷疑過?”
越翔恍然:“臥槽,不會吧?難不成他就在警察局附近?然後直接過來的?我總覺得這種說話好像也不成立。”
“當然不成立。我猜他應該是有目的的要來警察局,半路上截胡了這麼一個差事。看見他帶來的那個護士了嗎?”
越翔轉頭看了一眼,“看見了,穿著白色護士服,還挺有身段的。”
伸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能正經點嗎?就知道耍流氓,能找到重點嗎?”
“重點?重點是什麼?越韜,你別以為自己在警察局,說話都帶著一種偵探體?”
越韜懶得跟二百五比算數,就這漿糊腦袋能看出男女就已經夠令人驚訝的。
“傻子,你看看那護士衣服上的標識,是愛華私立嗎?”
這麼一說,越翔終於反應過來了。
“那是中心二院的制服,她是中心二院的護士。”
“中心二院就在兩個路口以外的西環上,離這裡只有十分鐘的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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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麼說,這人是白妖孽借過來的?所以他真的是在這附近?”
“確切的說,應該是在警察局的附近。”
“所以說,他早就見過那個姓祁的法醫?”
“嗯,應該見過。”這回回答他的是秦凱,他仰頭看向越家兄弟,慢慢的開口說:“前兩天我就見過這傢伙在警察局門口晃悠,不過剛剛才想起來。”
越翔:“那你前兩天怎麼沒有把他抓起來?”
秦凱:“理由呢?證據呢?因為他長的不像一個好人?”
越翔:“你難道就不覺得他長得很猥瑣?”
秦凱沉默了片刻:“……現在覺得是,來得及嗎?”
“一個早上你也是活該,誰讓你來的?我跟你說過什麼?再來找我,我就賴上你,讓你娶我,跟我結婚。”
祁雨萌這話也是下了血本了,這種話說出來就是一輩子的事,這也太輕率了吧?
其實更讓人覺得驚訝的卻是,她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她跟白鬍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