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隊長的格鬥術也不是擺設。”想他上次在訓練場被揍了個熊樣,除了輕敵,剩下的就是真的打不過。
實力說明一切。
越翔一聽越韜的話就明白來的是誰了,臉上的笑都跟著詭異起來,“關鍵就在於,這個人是個流氓醫生,徒手能夠拆骨,抬手也能接骨。最重要的在於,這個人的個性超級流氓,打起架來也是痞氣的很,根本不講規矩,女人打胸,男人踢襠。打得過就往死裡打,打不過就玩陰謀。”
“陰謀?”
“一針安定什麼都解決了。”
越翔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南宮博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能理解的揚了揚下巴,“這樣的醫生你們越家也敢用?”
“我家老大也說了,這人多才多藝,博學精湛,人中龍鳳。管他什麼手段,只要人最後在他手裡還活著就行,很多時候能力和手段都是並存的,而我們這種付錢的人只需要看見自己想要的結果就好,過程就算再重要,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南宮博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看來就為人處事的手段,越家果然更勝一籌。”
“是你太蠢。”南宮琦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一個連南宮家主的位子都不要,非要來當一個小警察的人,連自己未來都無法確切估量的人,能懂什麼手段?”
南宮博深吸一口氣,繼而一笑,“你說的對,我以為經過我的選擇之後,我們會老死不相往來,可沒想到我卻在這裡見到了你。”
“我不是來見你的,而且我根本不屑見你這個懦夫。”
易珩靜靜的看著這兄弟倆,看來他們之間的矛盾也是歷史遺留問題。
南宮博看了一眼其他人,“對不起,讓你們見笑了。接下來呢?我繼續給你們介紹情況?”
對於別人不願意說的隱私,易珩通常都不願意去碰觸。
“如果是繼續看這種照片,或者說一些花邊新聞的話,那就算了吧。我對這些話題並不感興趣,如果可以能讓我去見見法醫嗎?”
“法醫?你要見法醫?”
“有問題?”
“沒問題,只是好奇你為什麼會想見法醫?”
“瞭解一個人最後的人生軌跡,法醫是最佳的發言人。”
“法醫確實可以給出很多答案,可能提取的線索也是有限的。”
易珩站起身,扭動了一下腰肢,“有錢人之所以稱之為有錢人,除了錢多之外,還有就是他們生下來就被培養出的優越感。這種生活是長時間培養出來的習慣,表露出的痕跡體現在生活的每一處細節上。衣食住行,絕無乏塵。”
“這能說明什麼?”
“例如:他最後吃的鱈魚片是從哪打撈的?什麼時候空運來的?能吃到這種生鮮的地方有幾家?又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是自己喜歡,還是有意給別的什麼人專門準備的?”
越翔聽得目瞪口呆,“我突然發現這種探究模式相當的嚇人,這比分析大資料來的還要行之有效。”
“有錢人的人生說高階也高階,說狹隘也狹隘。畢竟紙醉金迷是夠迷人,可這種奢華的生活也不是誰都能享受的。所以少數人的優越感就變成了一種限制,對於這種富家子,最後的人生軌跡也許比你們想象的線索要多。”
越韜默默的想了一下,“這話怎麼聽著好像是跟我們說的?”
他的目光環視一週,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一家子富家子?”
南宮博的脊背往後一靠,“別算我,從我當了警察開始,就沒拿過家裡一分錢。我的胃裡都是都是泡麵,現在剖開還拉著絲呢。”
易珩轉身走了。
這嘴真是糙的忒惡心。
法醫室在五樓。
易珩還沒上去就聽了隱隱有哭聲傳來。
“什麼情況?”
南宮博已經是一臉的苦大仇深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眼淚。
可偏偏他的工作,隔三差五的就要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