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救了我……喜歡的女人。”
我喜歡的女人。
喜歡的女人。
喜歡的?
看著周文月的雙根手指莫名的做起了兜兜飛的動作,易珩只覺得辣眼睛。
原本這隻炸了毛的孔雀,那亂揮的尾羽頓時被捋順了。
然後少女就陷入了一種深思之中:自己是不是也會因為越澤的一句話,而變成這個樣子?
毫無原則的生氣,然後再陷入毫無節操的傻瓜狀態中——
“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也許我不應該生他的氣?秦臻受傷了,他身為她的搭檔沒道理不去,可我心裡又很不舒服,就算是送她去醫院,難道就不能用擔架嗎?為什麼一定要抱著她?而且一去就是四五個小時,他早就把我忘了。可我呢,卻還在原地等著他,等了四五個小時,然後雨雪交加,如果不是碰到你們,我現在應該還在盤山路,所以我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你應該生氣。”
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著一股突如其來的涼意?
這聲音太過熟悉,熟悉到,她因為懊惱而緊蹙的眉角頓時展開了。
諸葛鋮的青紫的黑眼圈一抬,一抹光線正好掩蓋了眼底的那抹青紫,這樣一看就連他臉上的笑都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
“我手機有定位,以越家的實力不難找到我的,半個小時已經是給你拖延的極限了。”
易珩眉頭又挑了起來,“你整我?”
“他都知道錯了,難不成你還永遠不回去了?給你臺階下就下,別自己摔下去,要是臉著地了,可就沒法看了。”
“要你廢話?”
一身的涼意襲來,易珩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急促,似乎是跑過來的?
她轉頭看了過去,卻見他那深刻的五官彷彿瀰漫了一層風霜,而短黑的髮絲也潮溼的落下幾縷垂到額前。
那樣子幾分風華,又有幾分深邃。
他的雙眸垂下,光線的角度剛剛好影印出他那柔和的眼部輪廓,很深的眼窩,優雅的眉骨,無需任何內容,只在這一刻便是成就了一片驚鴻。
這樣一個風華俊朗的男人一出現,這樣廉價簡陋的大排檔都被襯托成了大風起兮中的小窩棚。
在周圍一片驚豔詫異的目光中,他徑自玉立的站在了她的身前。
如果說周小胖是被甜言蜜語俘獲了,那她就是被這個秀色可餐到令人垂涎三尺男人吃定了。
“你怎麼來了?”
他拉出一張椅子坐下,絲毫沒有在意上面是否乾淨,聲音有些沙啞的說:“我來接你回家。”
少女看了一眼他的大衣,“這裡的椅子可能有油。”
越澤瞟了一眼,“嗯,可能有。”
“會弄髒你的大衣。”
之前他不是還那越翔的外衣當過坐墊嗎?
“沒事,我還有別的大衣。”
“你可以不來,我一會兒會回去的。”
其實她原本就沒想住在外面,只是想發洩一下而已。
“嗯,我想你了,就順便過來接了。”
他明明說的假話,為什麼說的卻是這麼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