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嚇到了?
他臉上的五官的每一個角落都在表達著,他被嚇到的內心。
這樣外放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在意的人,也許永遠都不會被看到。
“嗯,想贏。”
她的嘴巴一撅,有些木然的嚅動著唇角,“如果比賽輸了,我就會變得特別沮喪。玻璃心再加上公主病,我覺得自己已經嚴重到無藥可救,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放棄治療了。一鼓作氣的,贏下去。我排第幾?應該不是最後一名吧?”
眼前的光被他遮擋著,他的頭突然一低,人毫無徵兆的埋在了她的頸窩上。
溼漉漉的髮絲,有著一股熟悉的薄荷味,涼涼的貼在她的面板上。
而他那雙黑得透亮的眼睛,卻是在冷清中散落進了點點的溫暖。
“不算我,你就是第一。”
他的聲音沉碎而沙啞,可聲調中卻也強調出了重點。
例如:不算我,你才會是第一。
倔強到了執拗的大男人。
她的眼角一眯,飄落的雪花就在她的眼底潤開了,那種絲涼的感覺頓時化開了她眼角的那一抹酸澀和疲憊。
她伸手抱住他,動作有些生疏的在他的後背上拍了拍。
她的力道很輕柔,輕到那碰觸彷彿小小的貓爪在撩撥的撓搔。
“你們在幹什麼?”
氣喘呼呼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膩歪。
易珩的手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壓夠了嗎?我要被你壓癟了。”
越澤抬起頭,那雙眼睛微微眯著,很不愉快、很不爽、很不耐煩,以及很厭惡的撞入楚韓視線的中,這一眼倒是把他給看愣了。
平時他想要看見越澤一個怒目而視都不得見,還要用不少心思才會惹的他不急不緩的怒火。
可現在他居然還能露出這種表情?
越澤從地上爬了起來,黑色的髮絲用力一揚,那修長的身形,以一種魅力十足的折角躬身彎腰,手臂用力一拉,直接將女孩從地上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一系列的動作就跟跳探戈一揚,野性又優雅。
楚韓的眼角抽搐了兩下,如果說一定要他挑刺,那就是衣服穿的太過滑稽,而動作卻太過囂張。
顏色加上衣著依舊抵不過違和感的衝擊。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易珩聽見這句話微微一愣,懵呆地抬頭看去,卻見越澤的目光帶著不善的敵意朝楚韓瞪了過去。
“他欺負我?他不想活了?”
略一思忖這句話,越澤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隨即淡漠的瞟了一眼,可那目光依舊太過犀利。
要是別人被這麼看著心臟早就扛不住壓力快嚇尿了,可偏偏楚韓卻笑了出來。
拿下護目鏡的時候,他臉上的笑,那叫一個風騷盪漾。
四十分鐘後,陸續有人到達終點,可男生的人數明顯高於女生,不過還是有幾對搭檔是圍著牽引繩一起衝過終點的。
雖然男生的排名靠後,可畢竟是算男女生總成績。
而他們這樣組隊的戰術顯然是有優勢的,特別是在女生身體體能特別差的情況,這樣反而能提升名次。
“已經能回來一半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