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的走廊裡很靜,不難想象這裡就是禁區。
哪怕並沒有什麼明文調理說閒雜人等不得上來,但卻有著共同意識中的規矩。
要不然那些高三的學生也不會只能在樓下囂張,可這裡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就是金字塔的生活方式,頂層住著的永遠是頂端的終結者。
“易珩?這麼巧?”
少女從樓梯裡出來,還沒走出教學樓的大門,就被叫住了。
停下了腳步,她轉身看了過去,一個並不陌生的也不熟悉的人叫住了她。
“巧?秦臻學姐,戲做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就沒有劇本了,也就太假了。”
除了昨天早晨在商場見到的那一面,她們見面的頻率這種突然性的升高哪能用得上一個巧字?
“你這話……我聽不懂。”
“學姐,這裡是高三組,難不成你是來找楚韓,所以才遇見我的?”
秦臻臉色有些侷促,似乎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給嚇到了?
“學妹,那,那你有時間嗎?我就是想跟你說幾句話,沒有別的想法?”
秦臻的模樣是那種清秀中帶著一抹怯色,而且她身上的那種柔美哪怕就是憤怒都含著一種楚楚可憐。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而她沾染的就是行水無形。
流之淌淌,無論什麼狀況,她這杯水都是以無形應萬變。
所以,如果這樣看的話,秦臻和越澤的母親之間根本沒有對比性,因為除了那張臉,易珩真沒有看出她們有一絲的相似之處?
最重要的是,就越澤母親所畫的國畫,那種風骨可是有著連男子都不能逞其分毫的英姿。
而面前這個女人,哪怕就是用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都不能有這種的氣韻了。
有的時候,人自身的氣質真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後天就算再強加深造,依舊只能形似,卻依舊不見精髓神韻。
“既然沒有別的想法,我為什麼要跟學姐一起閒聊?我跟學姐很熟嗎?”
秦臻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乾脆的回絕,這樣的不近人情看著更是近乎囂張了。
“他喜歡的不是我,你根本不用因為我這樣的人生氣,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對手,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成為盟友。”
一腳邁出,少女的腳尖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彎,腳尖上下調皮的擺動了兩下。
好吧,這話說的有禮有節,她還真被吸引了。
收回腿,她一個華麗而輕悅的轉身。
“盟友?你想怎麼跟我達成同盟?”
秦臻彷彿鬆一口氣,人啊總是有私心的,而在這所學校裡的人,無論男女,慾望和私心都是爆棚到極點的傲才。
只要她對自己的條件感興趣,那一切都還有談下去的餘地。
“我知道越澤真正喜歡的人是誰,我可以幫你對付她。”
易珩真心覺得這姑娘真不傻,甚至比她想的要聰明。
“那你說的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