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韜伸手翹了翹桌面,“其實這種事情還是我們越家做起來最為得心應手,我七歲看賬,想逃過我眼睛的賬本應該沒有。”
越翔也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跟姬家這種奸商打交道,我們越家有一百種手段,可這些都是建立在一定的經濟基礎上,這種資本化的運作,你們都不合適。”
人走了,周圍靜了下來。
水流順著她的手指滑落,雖然不算沉涼的凍手,可依舊帶著一股沁涼的寒意。
高嶽樂走的不甘心,但聽了越韜他們說的話,他就沒有再發一言。
只是他離開的時候,卻對她說:很多人都說那個臭小子薄情清冷,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就是那樣的一個性子,不是不懂付出,只是不懂接受而已。可一旦他的心為你軟了下來,交付給你的就是全部的精力。他曾經也交付過,只是沒有尋得良人,如果你覺得這傢伙還不錯,不怕被凍死,就要了他吧。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你這樣的傻女孩會想跟他在一起了。
水流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易珩有些發呆的眼球微微動了一下,垂眸看去,卻是一雙熟悉的手關掉了水龍頭的開關。
“在想什麼呢?幾個杯子而已,你已經洗了快半個小時了。”
他伸手將她手裡的杯子抽了出來,看著那亮晶晶的杯子,他清淺的笑了,“這杯子洗的真乾淨,都可以當鏡子照了。”
從旁邊拿起一條幹毛巾,他拉過她的手腕,將她的雙手放了上去,輕輕的揉著幾下,隨即又皺眉的握住了她的手,“這麼涼?你到底在想什麼?都想的這麼入神了?”
他的眉眼輕抬,漆黑的眼瞳中浮動的卻是一種隱約悱惻的流光。
“你是因為我對不對?”
“嗯?什麼?”
易珩舔了舔唇角,感覺舌尖有些乾澀,然後她將手從他的手裡抽走,有些糾結的看著他,“你插手這件事是因為我對不對?你知道姬家絕對不會放過我,所以你才想要整垮他們對不對?”
其實易珩說的沒錯,也猜中了他的心思。
他之前之所以讓越韜冒險就是因為他壓根沒想放過姬家,其實這並不僅僅是他得知了易珩和姬家多年前的過往,還有的就是約喬司家族。
越澤敏銳的感覺到,危險好像更近了一步。
他似乎可以想到那個給姬家提供龐大資金的金主,應該就是約喬司家族。
他不知道這個以“暗網”著稱的危險家族到底想幹什麼?
不過他們的陰謀應該蓄意很久了。
他也相信,只有扳倒了姬家,他才能得知更多的細節,才能幫到自己的女人。
如果他聽到高嶽樂對易珩說的話,他還是能認同的,起碼對自己任何的女人,他從不吝嗇。
因為這個人也許是他最珍貴的人,最在乎的人——
並超乎一起的想要守護。
越澤上前一步,看著面前這個執拗又嚴肅的小丫頭,手指在她的眉間輕輕的摩挲了兩下,唇角的勾起猶如一格一格的慢鏡頭,聲音很平穩輕徐的叩響了她的腦海。
“你知道吧,我恐怕打不過那個叫亞玄的男人。”
她知道,那又能如何呢?
“你知道吧,我需要你來保護我。”
她是心甘情願的去保護他,就像她當初說的那樣。
“可你不知道的是,就算我這樣的無能沒用,可我起碼還有宣戰的膽量。覬覦我的女人,我就想面對面的問問他:他憑什麼?”
被他抱住的感覺,就是那肩膀夠寬,那胸口夠硬,那跳動的心跳夠紮實用力。
而那聲音真醇厚如酒,讓她沉迷,“我能為你做的不多,不過只要是能做的,我都會去做。我未來的老婆,以後我準備做的小男人,可我卻希望你千萬不要成長成一個大女人。”
“大女人有什麼不好?”少女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笑意的傳來,“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大的嗎?”
先是一陣靜寂沉默,然後低沉的笑聲響起,“嗯,既然你追求的是這個,那可以再大一點。”
再大一點?
少女抬頭朝他瞪了過去,嘴巴撅得老高,“越混蛋,我哪小了?”
越澤的目光微微往下挪了幾分,“嗯……看著是不算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