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沒有鎖,少女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
趴在床上的人,騰的翻身坐起,從床頭櫃上一把抓起一隻鋼筆,對著開門進來的男人就甩手扔了出去。
好在越澤有所防備,眼看著一道黑影襲來,他下意識的蹲了半個身體,躲過了致命的“暗器”。
“啪”的一聲,鋼筆的一頭直接定在了他身後的房門上。
越澤微微抬頭瞟了一眼,不由的嚇出一身冷汗。
“這是鋼筆嗎?還以為是鋼針呢。”
用力把那管價值不菲的鋼筆從門上取了下來,越澤都不得不佩服少女這一手的功夫。
金色的筆尖插在門上,竟然沒有劈開,甚至取下來的時候,尖銳的筆尖依舊是完好的?
就這種深度而言,能造成這樣的結果,那就說明少女出手的時候,鋼筆飛出的速度會達到怎樣的一種疾風掠過的效果?
“你就沒有覺得,沒有被這管鋼筆插死,你的命還真大?”
越澤抬頭朝她看了過去,手裡的鋼筆調轉了一個方向被他握在手裡。
“你床頭的這個筆架可是我在歐洲拍的,價值不菲,這可不單單是一個擺設,就這管鋼筆凡是你看到的金色都是純度百分百的純金打造,就連上面鑲嵌的鑽石都是上等粉鑽,這樣對待它,你不覺得簡直就是敗家。”
易珩回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擺放的抽象派的鋼筆架,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就跟看見樓下的那個白色的沙發,一樣的費解。
為什麼總有人願意當傻逼,去購買這種看不清藝術價值在哪的俗物?
越澤走到她的床邊,伸手將鋼筆又插回了筆架上,“這是一位法國大師設計的,設計裡面來源於對時間的回味,而這管筆就是時間的寫照,記錄著過去,又安排著未來的人生。算是時間前後的以一個質點,所以這個作品的名字叫“烙印”。”
烙印?
易珩仰頭看向他,唇角掀起一絲嘲諷冷笑,“你把這東西放在我的床頭想烙印我什麼?時刻要記住你過去不要我,未來更不要肖想於你?”
果然憤怒中的女人總是會失去理智,越澤從大衣兜裡拿出兩瓶酸奶,一瓶是原味的,一瓶是草莓果粒的。
“喝嗎?”
酸奶是他在超市的時候買的,一路騎車趕回來,這兩盒酸奶都冒著一股子涼氣,正好適合消消火。
看著越澤遞過來的那盒原味酸奶,易珩眉頭微微抽動了兩下,心裡想著卻是:明明那盒草莓的更貴,他竟然給她便宜的?
真是養個現女友,還不如養著一條狗。
去越家的時候,就聽秦媽說,十三少的伙食都是越澤親自挑選餵養的呢。
少女不滿的撅了撅嘴,伸手指向他手裡的另外一盒酸奶,“我要那個。”
越澤看了一眼,笑著回答:“哦。”
雖然是應了,可手裡的酸奶卻沒有給她。
少女皺眉,額角多出了幾道淺紋。
“我說話你沒有聽到?”
易珩心裡想著:越澤,你識相的話,快點把那盒酸奶給我,不然你將立刻失去你的新晉女友,以及未婚妻。
越澤對上那雙倔強的小眼神,頓時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就連那本就精緻的五官都失去了那抹深刻,鼻骨之間就算打出一抹暗影都拯救不了。
轉身坐到她的床邊,屁股一側正好碰到了她的小腿。
少女撅著嘴,先是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然後又嫌棄的把腿縮了回來。
對於她這麼一連串的小動手,越澤的眉眼先是舒展的拉伸,隨即又失笑的抿緊唇線,修長的手指熟練的開啟那盒原味的酸奶,隨即側身遞了過去,“你不喜歡草莓,為什麼一定要那盒草莓的?”
易珩看了一眼那盒酸奶,並沒有伸手去接。
而是嘴硬的反駁:“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草莓?我就喜歡吃草莓。”
等不到嘴硬的吃醋小姐伸手來接,越澤特別又耐性的,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哪怕她用力想要將手縮回去,他依舊很有自信的緊緊擒住了她的手腕,將那盒酸奶放進了她的手裡。
“如果喜歡,為什麼草莓星冰樂沒有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