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腦子哪裡出了問題,才會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
可就在他還沉浸在整個題目那詭異的氛圍中時,少女突然氣鼓鼓的開口說:“你還想什麼呢?這種問題有什麼好想的?生死相隨,那兩個相愛的人一起被淹死不是很好嗎?你只是一個無用的第三者,真當自己是主角呢?呼之欲出的答案還想?想你自己多蠢啊。那樣一對狗男女,你還需要想怎麼救他們?你才是無知愚蠢呢。”
被莫名的罵了一通,越澤一臉的懵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被這樣惡意的羞辱了?
可看著少女那張憤世嫉俗的臉,他突然又不想跟她爭論什麼。
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後他的心裡笑了。
“那你呢?如果你恰好也在旁邊看到了,你會怎麼做?你會直接殺了他們嗎?又或者任由他們淹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會更有意思?”
對於越澤這兩個相當變態的選擇,少女選擇直接忽略,“我只會威脅想要救他們的人。然後惡狠狠的跟他們說:誰敢救,我殺誰。”
越澤:“……”
這個答案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我爺爺說:人活著一輩子只做了三件事:自欺、欺人、然後是被人欺。我小的時候,我爺爺就教育我,前面兩個都能讓他容忍。自欺,說明他的孫女只是有懦弱的一面,這是人的本性;欺人,則是有本事去扞衛自己的未來,是人的兩面性中的另一面;可是最後一個如果也能容忍的話,那真是活的連病貓都不如了。所以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被欺負,更受不了自己在乎的人被欺負。”
少女看著越澤此刻不苟言笑的五官,雖然他對她的眸光中有著冷漠不起來的溫潤,可他的眼角眉梢中依舊隱藏著一絲說不清的落寞感,時不時的就會隱隱的在他的視線中蔓延出來。可就在那一瞬間,那一個眼神,就會讓她眼眶驟然痠疼起來。
“所以,以後我不欺負你,你也答應我,不要讓別人欺負了好不好?”
沒等越澤回答,她突然又補充了一句。
“特別是那個唐喻珂,為了你不被她欺負了,你離她遠一點,好不好?”
滿是感動的情緒頓時成殘血的狀態,飛快消減著那曾經居高而上的感動值。
越澤:“……”
好?
還是不好?
這對他還真是一個問題。
一頓飯吃完,少女也沒有得到越澤的答案。
而他似乎也並不想回答,又彷彿把她好不好前面的題目給遺忘了。
“你還要回去工作嗎?”
越澤把她送到了商場的大門口點了點頭,“新員工入職前一個星期,要站滿全天,我五點才能下班,還有兩個小時。”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唄。”
越澤也沒有拒絕,“你還要蹲兩個小時?”
“我可以去別處逛逛。”
“隨便你,那我先回去了。”
看著他毫不猶豫的離開,易珩對著他喊了一聲,“言越。”
越澤的腳步一頓,他略微低頭的掃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名牌,唇角揚起一絲弧度。
然後就聽少女又說:“這個名字見識難聽死了,弱爆了。就跟你一樣,連陪我翹個班的膽子都沒有。”
越澤抬手揉了揉額角,彷彿有個聲音在他心裡說著:看吧,這才是她的真心話。
他轉頭朝她看了過去,面容冷淡,漆黑的眸子彷彿天生就與日光絕緣一般,根本不存在任何的眸光明媚之類的形容詞。
“我要去站全天,累死累活的打工都是拜誰所賜?”
易珩站在原地懊惱的鼓了鼓嘴巴,“……誰讓你先些退婚書的?我如果不是怕你不要我?我怎麼會把那封信寄給你奶奶?”
收到越澤的退婚的書信,少女不是不擔心,相反她擔心的要命。
為了不被人甩了,她可是做了兩手的準備,一手擒老,一手捉小,她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