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賢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罵懵了,突然間就不說話了。
“噗通”一下,整個人坐在了地上,隨著就直接大咧咧的躺下了。
沈巍一愣,俯身冷嘲的盯著他看了看,“你這是幹嘛?在我這碰瓷呢?”
慕賢卓沒有在意他的奚落,只是將手臂墊在頭下,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人好像入定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沈巍忙完了,又給易珩吊上了一瓶營養液,這才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淡淡的開口問道:“說吧,你這是又被誰刺激了?”
深邃的目光轉動,落在他的身上。
“沈巍,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還是不習慣聽他叫自己的名字,要麼聲音沉重的像塊石頭,要麼聲音撕裂的像個傻逼。
還有像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調調,聽著跟個非主流的神經病似得。
總覺得他其實是一個多重人格。
強悍的外表,掩飾著他多情的內在。
“內門不是常常接觸這些靈異事件,現在竟然問我有沒有鬼?”慕賢卓疑惑的皺了皺眉,卻聽他接著說:“在你現在的年齡階段,童言無忌是病,跟治胡言亂語打人悔悟是一個科的。”
“我是說認真的。雖然老爺子曾說過鬼神在六合之外,人世間行走的都是凡人。但也許也會有一種例外吧。”
“你指的是什麼?”
“一種非人非鬼的術法。超脫六合,強留世間?”
沈巍目光沉深的看了他一眼,認真的想了片刻,這回他竟然沒有出聲嘲諷他,“也許……有這種可能吧。”
慕賢卓直接做起了身仰頭看向他,“你聽說過對不對?”
前言不搭後語,可他偏偏懂這傢伙想對自己說的是什麼。
沈巍也不繞彎子的回答:“我聽跟你去的那幾個傢伙回來小聲議論,說是看到了從天而降的火球,而且還看到了一個男人突然就在原地消失了。而且就連你的赤霄劍也沒能傷對方分毫。”
三天前,他趕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易珩,而站在他身邊的卻是一個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的人。
亞玄。
從他進入左丘內門那一刻開始,易珩就給了他看過的一張照片。
那時她面色凝重的說:“如果你執意要查這件事,早晚有一天你會遇到這個人。”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話中有話。
不能明說,但卻給了他探查的許可權。
可越是深入瞭解,他越是覺得這人非常危險。
不說他身後的那個龐大的殺手家族,只是亞玄本人就已經不知道背了多少詭異的命案,而且層層疊疊的線索和人際關係,讓他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布一張大網,而這張網要捕的獵物,應該就是左丘。
可他想從左丘拿走什麼呢?
“你相信他們說的這些嗎?”
沈巍眼皮眨動了幾下,“我更相信你這種臊眉耷眼的表情,難受吧?”
慕賢卓乾脆的點了點頭,“很難受。”
“難受就對了。”沈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應該遇到了一個很強悍的對手。我就這麼說吧,這個人應該會些邪門歪道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還被他弄的像模像樣。什麼從天而降的火球,其實那應該就是一種複合的符咒。什麼一個男人原地消失?其實那就是一種東洋的隱身術,還有他們說的赤霄沒有傷到那人分毫,我聽說那人一身的黑,就算傷到了,你能看得清楚嗎?要是較針起來,也只能說那人沒死在你的劍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