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
突然出現的撞擊聲令人的心頭一跳,彷彿印證了越澤的話,拍賣師的小腿一抖,就直接撞到了面前拍賣桌前的一角,小腿傳來的痛都被自身的緊張感給弄的沒了知覺。
其實這種事要做到不知不覺很難,可這個拍賣師自認為自己行為掩飾的還算很好,雖然加快了拍賣進行的節奏,但卻沒有明顯的破綻。按理說,不應該被人這麼快的發現才對。
可越澤話一出口,直白的連一點的緩衝餘地都沒有,直接把他掀翻在地。
就算他想過自己敗露,但被發現的時候,那種緊張遠比想象的要恐怖。
在這裡的人,幾乎是不容小覷的組成了一個政治商業權利的圈子,無論是得罪誰,他都有可能工作不保,而顯然越澤的話是說對了,這是一筆豐厚的灰色收入,哪怕是為了這筆錢,他也不能把諸葛家說出去。
下意識的咬緊牙關,重獎之下的勇夫,顯然多了幾分壯士割腕的淡定。
而發生這一切的過程,高嶽樂居然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臉色極為難看的說:“難不成——”
話說了開頭,就沒有繼續了。
只是他眼神卻別有深意的朝拍賣師看了一眼。
“假拍”兩個字,最後還是生生被嚥了下去。
其實話說到這,也就夠了。
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這個拍賣師拿了誰的錢,都不是能當面掰扯的事,而且細心的人只要仔細想想就不難發現,這事前後發生的貓膩了。
特別是越澤的話很及時,之前他怎麼不說,為什麼這場剛剛結束就發難?
這明顯就是上一輪競拍的人身上有貓膩,而回顧整個過程——
慢慢的便有目光落在了諸葛老爺子的身上,這老小子每次加價的時候,好像這個拍賣師的語速格外的有點快,如果不是越澤喊出一個億,險些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東西就以五千萬成交了?
臥槽?
不會吧?
諸葛家居然買通了拍賣師?
他家到底想幹什麼?想拍什麼?還需要冒險做這種手腳?
鍾老爺子也看出了其中的矛頭,沉聲吩咐:“換拍賣師。”
鍾晚見易珩挪了座位,立刻也拎著一張椅子堂而皇之的到他們這桌蹭座位,好死不死的擠到了周文月的身邊。
昂著他那張精緻到平衡的臉頰,那對稱美能精確到小數點後的微妙細節,鍾晚大爺才曖昧不明的開口,“美女,貴姓?”
周文月和他不熟,不過多少聽過鍾家老九那紅的腥風血雨的大名。
畢竟學校裡等著他為自己整容的女生,可以瘋狂到淪落為沒有理性的腦殘粉。
甚至都有人想好,要弄到他的全裸照,逼著他在自己臉上動刀。
所以面對這麼一個“兇殘”,又受“待見”的醫生,周文月還是很賞面子的說:“我姓周,周文月。”
“原來是周家的小美女啊?”鍾晚的手指在她的五官間比量出幾道經典的黃金比例,“哇哦,很難想象,居然有人可以不動手術就能長出這樣完美的比例,小美女你的五官相當的完美。”
等到這樣高的評價,周文月的心裡有些小小的雀躍,畢竟女生都是愛美的,哪怕周文月這種愛吃如命,不在乎身上的女生。
只是她的謝字還沒有出口,就聽鍾晚要死不死的又說:“這我就搞不明瞭?”
周文月:“嗯?”
“到底是什麼給了你勇氣,可以讓你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你是認為自己美的足夠,所以根本不在乎把自己變成一隻二師兄?還是你的願望原本就是要當一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