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年拿走秦家多少,同樣還回來不就行了?”
還回來?
“你別忘了秦凱的父親跳樓死了,她的妹妹再也站不起來了。”
聽出她對他自己的回答並不滿意,越澤微微皺眉:“薛正華是被自己兒子殺的,這也抵償不了?”
少女收斂眉眼,若有所思的說:“秦凱說當時薛塵出事前曾找過他,那時候薛塵很肯定的說:是他們薛家欠了秦凱的,他聲稱要替秦凱把失去的拿回來。而就你跟我說的話,薛塵很有可能是知道自己父親是製造車禍的兇手,所以他才會選擇手刃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果是這樣,那薛正華的死,也不過是償還秦笙的一雙腿而已。”
還真會精打細算。
“那薛塵呢?”
“你不是知道他沒死了嗎?”
“那他死的那一回就不算了?”
“那跟秦家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裡,他要是再不明白她的意思,那他還真是沒腦子了。
“所以你是覺得對於秦家來說,少了一條命?”
“是十個億加利息,外加薛正春的一條命。”
以牙還牙。
沒想到小丫頭的心思竟然如此狠毒。
是不是她以前做事的時候都是如此呢?
越澤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她。
又或者說,她是一個很好的演員,總是能把自己偽裝成令人毫無防備的青澀少女。
哪怕是說這樣的話,眉眼間都含著笑。
直白的話語沒有任何遮掩,清澈的眼瞳沒有任何躲避,在別人聽起來不能視線的目標,她說出來卻理所當然,擲地有聲的憨直甚至可以被人剝奪的嘲笑,可越澤卻是一聲嘆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秦凱並不想要這樣的結果。你即使這樣做了,也不會換來他的一丁點感激,甚至還會讓他反感。”
“如果你能做到,我會感激你。”
聲音是從帳篷外傳進來的,簾子被嫌棄的一瞬間,清寒潮溼的冷風瞬間鑽了進來。
雨聲呼嘯,充斥著耳鼓。
“你……怎麼會在這?”
看到進來的人,越澤的眼中有著無法掩飾的驚訝。
“就在你跟我談條件的時候,她就來了。”
易珩絲毫不見一點驚訝,可見她早就知道帳篷外面有人,甚至已經猜到了是薛暮。
而她走了進來,雨水已經將她的衣服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