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話。”
“這就是人話。飼主,飼料的飼,主人的主,從屬於餵養關係。”
越澤半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高嶽樂瞬間有種“自己說的也許不是人話”的錯覺,可他卻沒有懷疑,自己也許說的是人話,只是聽話的人也許不是正經人。
“我意思是說,慕賢卓對那丫頭很好,非常的好。”
“有多好?”
高嶽樂本著自家朋友往死坑的原則,特認真的說:“要多好有多好,你見過慕大少笑嗎?我見過了。你見過慕大少給過別人擦臉,洗頭嗎?我也見過了。”
“擦臉?洗頭?”
“不可思議吧?雖然那一刻你昏迷著,我的心情很沉重,可依舊不能抑制這種激動的心情。當時慕葉成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呢。可當我親眼看見的時候,真想引吭高歌一曲《好日子》,那種激動的心情,你會懂嗎?”
他懂?
他為什麼要懂?
又要懂什麼?懂那丫頭跟別的男人唧唧歪歪的時候,自己暈倒不省人事?
還是懂,他暈倒的正是時候,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你確定他們只是救命恩人的關係?”
高嶽樂立刻搖了搖頭,“不確定。當時慕賢卓說他是易珩什麼什麼的小叔,易珩卻說他是什麼什麼的小舅。”
“什麼什麼是什麼意思?”
“就是長了傻逼樣好騙唄,這麼敷衍的話傻子才會相信呢。”
越澤頓時啞口無言——
剛剛他確實相信了。
直到隔天下午,易珩吃飽了,睡足了,才來看越澤。
見他靠在床頭看書,笑呵呵的走了進去,“越大少,氣色不錯啊。”
聽見聲音,越澤斜瞟了她一眼,“不是養病嗎?怎麼跑我這來了?”
“你不來找我,我當然要來找你啊。”
坐在床頭,易珩不客氣的搜刮旁邊的果盤,先扒了個香蕉遞給越澤,本以為他不會吃呢,誰知道他卻放下書,把香蕉接了過去。
“你的傷口清理好了?”
“都是皮外傷,傷點藥就行。”
越澤撇了撇唇角,“既然不嚴重,你撕心裂肺的叫什麼?”
“你聽得見?”她有些害羞的眯了眯眼角,小嘴裹著葡萄“噗”的吐出一口葡萄皮。
“我又不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