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著頭看了過去,楊超的手臂打著厚厚的石膏,肩膀的關節上橫七豎八插著好多根金屬牽引,那陣勢還真不是一般的唬人。
原本傷殘,可那視覺感卻是他整個人都小命休矣。
再說他明明傷著的是手,為什麼卻被輪椅推著過來的?
“呦呵?姓楊的,你沒死啊?”
楊超死死的瞪著她,那眼神恨不得把那丫頭撕的粉碎。
“爺爺,就是她,就是她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你一定不能放過她,絕對不可以。”
“啪啪啪……”
易珩真心誠意的為這段發自肺腑的慷慨陳詞鼓掌,“說的好。都說在外拼老爹,在家要老媽。只不過這種打不過人就回家找爺爺告狀的橋段是不是過時了,就是現在的三歲小孩跌倒了都知道自己爬起來,還特要臉的對自家爺爺說:不要,不要。所以說奇葩就是欠揍,為什麼呢?第一,因為他少啊,得不到大眾認可;第二,他犯賤啊,讓人看著就手癢;第三,他就是有作死的態度。”
易珩朝著楊超勾了勾中指,特有尿性的揚了揚額頭的髮絲,“來來來,本小姐看在你叫了爺爺的份上,給你個福利。我現在呢,心裡盤算出一百種讓你看起來是意外身亡的死法,不如你說個數,就當抽籤選擇了。我聽聽,你要選哪種?”
少女聲音低沉,眉眼間月牙彎彎,含著淺媚嬌笑,只是唇角那下凹的弧度,卻讓人看著心底都發憷。
“小丫頭伶牙俐齒,口氣還不小。”
楊老爺子果然護短,虎步踏出,氣勢洶洶。
雖近耄耋,但步伐穩健,孔武有力,沙場秋點兵,那肅殺的氣息卻是終身相隨。
如今動怒,猶如猛張飛,黑鬚鬢毛吹,那氣場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
“楊爺爺,何必跟小輩一般見識,如此動怒,失了身份。”
一道身影擋在身前,易珩眉梢挑動,斜瞟了他一眼。
“越家小子,你來的正好,我還以為你們越家都是屬龜的,習慣了當王八。”
這話說的未免欺人太甚,不說越家的勢力,就是身為長輩也斷不能如此羞辱一家的小輩。
易珩暗暗的打量著這老頭,怪不得都說他是混不吝的炮仗呢,果然莽夫之勇太過剛愎,鋒芒畢露又顯粗俗。
“楊爺爺謬讚了,論膽識我自然不如您的孫子。這一槍下去,誤傷了自己的一條手臂,我自不及。”
楊老爺子一雙濃眉橫斜而出,“越家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像保下那丫頭。”
“我不用任何人撐腰,更不需要誰為我出頭。”
易珩推開越澤,微微仰頭看了他一眼,“我說了,你約架,我負責打,現在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邊待著去。”
經過他的身邊,越澤的手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臂,“你想幹什麼?”
易珩轉頭看向他,扯動唇角,咧出八顆標準大白牙,問:“我笑的好看嗎?”
越澤蹙眉:“一般。”
少女不滿的撅嘴,“那我笑的虛偽嗎?”
越澤:“很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