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了,這個世界沒有愛。
愛都被良心吃了,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要放浪形骸,他要自甘墮落。
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中——
越澤:“回答我的問題。”
易珩:“心情不好,回答個屁。”
越澤:“要麼死一個,要麼死一雙。這話什麼意思?”
易垳直接噴了過去,“我呸,你才跟他一雙呢。”
被噴了一臉的口水,越澤居然沒有任何脾氣,就連一個陰沉的眼神都沒有。
高嶽樂驚悚的看著他用手淡定的擦了擦臉頰,“那就換一種說法,為什麼殺了他會死兩個人?”
知道他對自己的話心存懷疑,要不然怎麼總以為自己是在騙他?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理解,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謎,比如:你為什麼還活著?……沒被蠢死?”
越澤覺得自己實在是對她太過友善了,人設都跟著崩塌了。
“易珩——”
“我耳朵沒聾,那麼大聲幹嘛?”
“我不是在跟你說笑。”
“你覺得我長了一張可笑的臉嗎?”
四目相對。
屋子裡一片壓抑的沉寂。
“她說對了一半。”
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
諸葛鋮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微微側頭看了過去,失去血色的臉頰,就連黑眼圈看著好像都沒有之前那麼灰暗了。
“醒了?”
易珩趕緊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上他的脈搏,“心跳已經迴歸正常,看來你現在已經是個正常人了。”
諸葛鋮的目光很靜,靜到如歲月經流之水,習慣了潺潺而動,沒了絲毫波動的漣漪。
還好那不是一潭死水,流經的也不是黃泉忘川。
“既然你醒了,還是你說吧。諸葛悻是怎麼死的?”
諸葛鋮看向易珩,牽強的挑動眉梢,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知道。”
易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我家老爺子非讓我看那些古舊的都發了黴的書,可那種書味道太大,而我又不喜歡看歷史故事,但不討厭聽。”
“其實我說的故事不會很長,我能告訴你的就是:如果你真的殺了我,也不會死的。以命償命是有前提的,前提必須是鐵指彼岸花戴在我的手上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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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蹙眉:“你身上的煞氣……來源於那個東西?”
諸葛鋮為了不牽動到身後的傷口,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可知道煞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你將它存留在自己的體內,早晚會受到反噬。”
諸葛鋮自嘲的笑了笑,“就算死又如何?我是生不如死。”
越澤目光沉斂,“鐵指彼岸花不是用來鎮魂的?”
易珩眉頭輕皺,“不一樣。那只是鐵指彼岸花其中的一個作用,只要佩戴它的人是橫死,憑藉臨死的最後一口氣,那戒指就會聚斂主人的魂魄,將之鎮壓。可人在死後一定的時間內會有強大的戾氣出現,而這種戾氣不是區區法器可以鎮壓的。所以就必須要人的精血灌入,形成封印,加之再次鎮壓。”
諸葛鋮抬頭看向她,毫無血色的嘴唇勾起一個弧度。
“不愧是左丘的繼承人,果然瞞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