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一陣寂靜。
好一會兒,高嶽樂苦笑的開口,“越澤,你不是說子孫符的事你會查嗎?有進展?”
這才幾天,能有什麼進展?
而且他病的腦袋昏沉沉的,根本就沒顧得上。
“還沒有什麼進展。”
諸葛鋮單手拄著額角,癱在椅子上,“那你現在有進展了。”
越澤轉頭朝他看去,一雙眸子沉靜如水又諱莫如深,“你確定這是諸葛悻製作的子孫符?”
黑色的眼球在白色的眼仁中翻騰轉動,那陰森的目光像一截欲待出鞘的刀鋒,“你懷疑我?”
“不可以?”
諸葛鋮知道自己理虧,之前也確實說過慌。
“我確定這東西出自諸葛悻之手,你們不知道,制符就像畫畫。就算要畫的東西是一樣的,可運筆的筆鋒,以及一個人特有的一些小習慣還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體現出來,就像這個符籙的一角畫了一個騷包的三角稜錐的圖案,那就是諸葛悻特有的標識。”
高嶽樂:“既然是這樣,那這道符看來是諸葛悻給於書藝的。”
易珩搖了搖頭,“是不是他給的無法確定,畢竟諸葛悻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又或者是有人從諸葛悻那裡得到的這些東西,然後又到了於書藝那裡。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一堆子孫符中為什麼會有本命符?而那些本命符又在哪裡?”
諸葛鋮:“其中一方找到了,就不難抓住另一方。”
周文月微微蹙眉,“我原本以為這是平安符,見的多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平安符變成了子孫符,子孫符又牽扯出本命符,我總覺得好像會發生什麼大事。”
越澤拿起那道符發出一聲冷笑,嗓音低沉,有著奇特的韻味,“為什麼你們幾個人都會認為子孫符一定和本命符有關?也許它們只是被放在了一起而已。”
突然一陣沉默。
易珩點了點頭,“這種可能存在,我承認我先入為主。”
諸葛鋮也沒有反駁,“那接下來怎麼查?”
易珩捲縮著腿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我們為什麼要查?沒聽過有困難找警察嗎?”
帳篷外響起一聲輕嘆。
“警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