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才能老實一點,不怕血流不止。”聲質清冽,帶著些許的沙啞。
剛剛她的心還有那麼一丁點觸動,軟綿綿的——
可現在……
軟綿個屁。
“高嶽樂到底是弄的什麼訓練營?還野人營呢?簡直就是一個大嘴巴營?還有人不知道這事嗎?林子裡的鳥都知道吧?唧唧喳喳的一直鬧個不停。”
越澤將手裡的東西用力往她小腹上一推,“自己拿著。”說完,他的手就立刻鬆開了。而她手忙腳亂的接住水袋,滾燙的觸感再次襲來,易珩趕緊翻起衣角捧著水袋。
“你白痴啊?就不會多加一層毛巾拿過來?”
越澤收回手,神情淡漠的將手背在身後。
“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怎麼會知道你覺得燙?”
“呃——”
易珩挑眉,“難道你就不覺得燙?”
秦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對冤家,微微側身,垂眸朝越澤的身後的瞟了過去。
越澤不動聲色,一慣的淡漠高冷,“不覺得。”
易珩:“真的?”
越澤:“我為什麼要說謊?”
看著被燙的通紅的手掌輕輕的顫動了幾下,指頭彼此摩挲的了幾下,繼而又捲縮抽動——
秦凱微眯著眼角,似笑非笑的挑了幾下眉梢。
這丫的,真是裝的一手好逼。
易珩將熱水袋塞好,看著他平靜如海的五官,甚是做作發嗲的賞了他一句:“哇哦,你好an哦!!!”
憋的一口氣沒上來,秦凱胸口的傷又滲血了。
越澤雙腿驟然繃緊,看似沒有波瀾的五官,可心裡卻暗暗慶幸著:幸好,幸好,差一點,就差一點……
他只要邁出一步,說不準就癱軟的跪在地上了。
這小丫頭——真磨人。
“你有什麼打算?”
越澤的手裡拿著那把氣槍,手指擺弄了幾下,對著三米外的一棵大樹打了一槍。
鋼珠飛射而出,打在樹幹上,旋轉的氣流摩擦著樹幹,掀起的木屑飛濺,可即便這樣也沒有擋住鋼珠凌厲的射程,穿透樹幹直掠而出。
易珩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靠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嘲諷的說:“我能有什麼打算?我說我是正當防衛,楊家會放過我嗎?”
越澤轉頭看向秦凱,“你呢?你想把這些東西交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