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小菜,連個饅頭都沒有。
而且這味道都能淡出鳥了,是什麼鬼?
“鹽沒了?”
越澤的眼角瞟了過去,高嶽樂不客氣的說:“病的半死不活的人,沒有資格吃鹽。”
好脾氣的沒有反駁,床上的人乖巧的詭異。
“喂,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給你點老乾媽。”
沉默了片刻,高嶽樂剛要訕訕然準備放棄,只聽他低聲的說:“問。”
有門?
擠眉弄眼的偷笑,小心翼翼的避開他的視線,“喂,你小子和那丫頭是什麼關係?”
白粥剛剛入口,唇瓣微抿,舌尖頂著上頜舔了舔唇上沾著的米糊。
“沒關係。”
“越澤,你大爺的,你還敢說你們沒有關係?你他孃的,居然調戲未成年少女。”
抬頭看了過去,那精緻的五官沉斂起來還真有一種道貌岸然的貴胄氣度,高山仰止,雪亦皚皚,清淡雅潔……
那懾人的氣場一開真不是一般的唬人。
“證據。”
高嶽樂就知道他不會承認,不過這一次他說的挺胸抬頭收腹。
孃的,以前都是你靜如君子,我動如流氓,這一次咱也逆襲一回。
“我當然有證據,你丫的昨天跟那丫頭動手的時候還不忘親人家,你當所有人都耳聾眼瞎啊?”
雙眉輕攏,“那你也親眼看見了?”
“我當然看到了,那棵樹上那麼大的一個鏡頭,我還錄影了呢。”
樹上有攝像頭?
他還真沒有注意到。
也許雨下的太大,也許自己當時真的是病的不清——
他竟然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那句話——
不生氣了?
“咣噹”一聲,手裡的湯匙掉進了碗裡,還帶著溫熱的粥水微濺,一粒米掉在了他的手臂上。
高嶽樂一看,唇角瞬間上天了。
“怎麼了?害怕了吧?你現在求求我還來得及,我也許會給你毀屍滅跡的機會。”
毀屍滅跡?
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子的邊緣,那白軟軟的飯粒就在他的眼中慢慢的晃動著。
“你說攝像機在樹上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