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面色如常的上前同他行了一禮,然後立在一旁低聲道:“侯爺可是後背不適?”
這麼急的就將她召回來了。
謝珩看了一眼沈姝,指了指床前的小凳,道:“過來坐這裡。”
沈姝放下藥箱坐了過去,就聽得謝珩繼續道:“這兩日你不在,吟風他們粗手粗腳,都不會塗藥,本侯疼得夜不能寐。”
“對了,你的金針和藥可配好了?”
沈姝輕車熟路的為他把了把脈,見他已好了一些,拿起一旁的藥膏輕聲道:“才回去了一日,民女都還沒來得及去備金針。”
她只是想告訴他,她改日還是要再回去幾日。
謝珩凝視著沈姝:“那你這些日子回去做了何事?”
沈姝哭笑不得,解釋道:“民女不過回去了一日,才和家人團聚完又回侯爺這裡了。”
謝珩眸色深沉,才一日嗎?他竟然覺得許久未見她了。
沈姝見他不說話,也垂著頭不語。
她現在是萬分不想同謝珩獨處一屋了,生怕他腦子一熱又做出一些孟浪之事。
現在她既盼著他的傷早點好起來,也希望他能晚點好起來。
若是早點好起來,她便可以不用再同他獨處了。
他若是晚些好起來,便可以晚一些進京了。
就在沈姝內心糾結時,謝珩朝她淡淡開口道:“過來為我寬衣上藥吧。”
沈姝點頭,將手緩緩伸向謝珩的中衣,只是不知為何,以前明明覺得是很尋常的事情,她現在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脫他的衣服。
謝珩見她猶豫,挑眉道:“怎麼還不脫?”
沈姝手一頓,朝謝珩扯出一抹笑,有些不自然的詢問他:“侯爺可以自己寬衣嗎?”
謝珩嘴角輕勾,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以前你扒本侯的褲子時不是挺乾脆嗎,如今脫個衣服倒扭捏起來了。”
“那不是情況不一樣嘛…”沈姝忍不住回嘴,說完不由得一愣,同是為他治病,好像是一樣,為何感覺又不一樣。
嗯,她定是風寒還未好,腦子有些燒糊塗了。
沈姝見他半天沒動作,只得深吸一口氣,沉下心盯著自己的手將他的衣服解開,然後把他的衣服放到一旁。
沈姝儘量控制自己的目光落在床沿上不去看他,謝珩卻抬頭直勾勾地望她,“本侯背上一動疼,翻不了身,你幫我。”
沈姝見他一副自己癱瘓了的模樣,心中默唸,是她惹不起的人,她忍了。
“民女一個人扶不動侯爺,這就去叫吟風大人幫我一塊,侯爺稍等片刻。”
說完沈姝正轉身,手腕又被謝珩一把握住了。
謝珩有些幽怨的聲音傳來,“你以為本侯的身子是所有人都能看的嗎?”
沈姝啞然,他這話是什麼鬼意思。
就聽得謝珩繼續道:“本侯只要你扶我,身子也只給你看,快點幫我塗藥,本侯快痛死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沈姝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她現在特別懷念當初避她如蛇蠍的謝珩,而不是現在這個厚顏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