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沈姝就聽得院子裡有舞劍的聲音。
她起身推開窗一看,就見謝珩一身玄衣立於庭前,疏淺的晨光落在他臉上襯得他越發的丰神俊朗,他每揮出一式,劍氣如虹。
這人精力這麼旺盛,都不用睡覺的嗎?
聽得身後門窗聲,謝珩停了下來。
沈姝決定還是開口提醒一下他:“侯爺腿上筋骨還完全長合,還是不要急於一時,免得傷了筋骨又要重新修養。”
沈姝剛睡醒,嗓音還帶著淡淡的沙啞,聽起來讓人覺得酥酥麻麻的。
謝珩聽她這麼說,便讓人拿過劍,自己重新拄著柺杖緩緩走到她房裡。
“是我吵醒你了?”
謝珩自顧地走到她身旁,又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見已經不發熱了,便安下了心。
沈姝退後一步,她有些不解,謝珩對她為何總是這麼自來熟。
“是民女自己睡不著了,天還未亮,侯爺回自己房裡吧,民女也要再睡一會。”
謝珩見她刻意同自己保持距離,淡淡的笑了笑,“那你再睡一會,我剛剛練得有些累了,在你這休息一會。”
說完謝珩坐在桌前,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沈姝見他一點也不自覺,這麼大個院子,他也有自己的房間,非要在她房裡休息嗎?
謝珩如今真的是越來越厚顏無恥了。
沈姝只得再次開口道:“侯爺,男女有別,還請侯爺迴避一下。”
謝珩見她像一個快被點著的炮仗一樣,也不再逗她了,斂好神色正色道:“你這兩日有意無意地同我疏遠,是因為那晚之事?”
沈姝臉有些紅,好端端的,怎麼又提那事了,就不能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嗎?
沈姝垂眸,睫毛輕顫,故作鎮定道:“那夜之事,侯爺也是無意的,你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忘了吧。”
謝珩見她極力要和自己撇清關係,忍不住道:“沈姝,本侯從來都不是那種不負責之人,你放心,我對你會有一個交代的。”
沈姝有些頭疼,開口道:“民女人微言輕,從來不曾妄想攀上侯爺,也不需要侯爺的交代,還請侯爺就此揭過,莫要再提了。”
聞言謝珩放下了茶杯起身顫顫巍巍走到沈姝面前,他上前一步,沈姝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
謝珩停在沈姝跟前,伸手猛的一用力,沈姝還來不及驚呼,她就跌入了謝珩的懷裡。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謝珩就將她抱得緊緊的,頭頂傳來謝珩低啞的聲音:“本侯說,不允許!”
說著一股溫熱的氣流呼面而來,沈姝下意識地偏過頭,用力地伸出雙手將他猛地推開。
哪知謝珩腳力不穩,被沈姝一推,一個踉蹌往後倒去,沈姝忙伸手拉他,反被他用力拉著一塊齊齊地往地上摔了下去。
“嘭”的一聲,桌子被撞倒,謝珩倒在地上,沈姝跌倒在他身上。
外面的吟風聽到房裡的大動靜,朝裡面疑惑的喊了一句:“侯爺可有事?”
半晌沒有聽到謝珩的聲音,吟風正要伸手推門,就聽得裡面謝珩冰冷的聲音傳來,“都不準進來!”
眾人面面相覷,吟風默默收回了正要推門的手,揮手讓眾人都退下了,自己也站得離房門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