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回春館門口一事,沈姝和回春館在渝州城的名氣更盛了,來回春館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只不過沈姝發現,近日來她們醫館裡看腿疾和頭疾的病人特別多,一日便有兩三個腿疾嚴重的,好似渝州城得了腿疾的都到回春館來了。
錢大夫和沈姝都覺察出不對勁了,她們醫館應該是被人盯上了。
沈姝將醫館裡的坐堂大夫和藥童們都召在一起,叮囑他們看病時更加謹慎對待。
傍晚沈姝從醫館出來準備回沈府時,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沈姝掃了一眼坐在馬伕身旁的吟風,有些驚訝,看樣子車裡的人又是那位脾氣古怪的爺。
吟風跳下馬車,走到沈姝身邊朝她行了一禮,微笑著道:“沈大夫,我家主子有請姑娘到府上醫治。”
沈姝見來往的人多,不想被圍觀,輕輕頷首便隨他移步上了馬車。
沈姝望著緊閉的車廂門,一時間有些尷尬,她前些日子才拒絕了他,也算是將他得罪了,今日再相見,也不知該同他如何相處。
吟風見沈姝遲遲沒進去,替沈姝將車廂門開啟,朝沈姝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她快進去。
沈姝彎腰跨進車廂內,外面的吟風自覺將車廂門掩好,吩咐車伕出發。
沈姝抬頭,就見一身玄色錦袍的謝珩正斜躺在馬車的座榻上手執書卷,一旁的角落裡放著的是她之前送他的柺杖。
往日他常用的輪椅倒不見了,想必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見沈姝過來了,謝珩抬眼掃了她一眼,“來了。”
沈姝低頭走上前準備行禮,謝珩起身放下手裡的書扶住了她,“這些日子不見,你倒是越發和我生疏了。”
沈姝低頭,退後了兩步淡淡道:“民女不敢。”
見她背挺得僵直,刻意同他保持了些距離,謝珩下意識的眉頭一皺,輕哼一聲,讓她坐自己的下側。
沈姝坐下後便低頭看馬車車簾處,開口問謝珩:“不知侯爺今日是哪裡不舒服,民女為您把把脈。”
謝珩將手伸出遞給她不說話,沈姝從腰間取下帕子覆在他手腕處,卻被謝珩將那帕子扯了過去,握在手裡把玩。
“沈姝,以往你為本侯施針按摩都是直接放在本侯的腿上,如今倒是和我講這些虛禮了。”
沈姝啞然,她哪裡敢說,她怕他覺得她又佔他便宜,讓她負責,她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沈姝伸手想要去將帕子拿回,卻被謝珩一個閃身,直接將她的帕子塞到懷裡了,還若無其事道:“就這樣把脈吧。”
沈姝目光落在他塞帕子的衣襟處,最終還是垂眸直接為他把脈了。
他身體裡的餘毒已經清完了,現在慢慢修養加鍛鍊,雙腿遲早能恢復如常。
“侯爺身體已無大礙了,只需多加鍛鍊,便能早日康復。”
沈姝收回手,抬頭朝謝珩道:“還請侯爺歸還民女的帕子。”
手帕乃女子私密物品,她不想和謝珩牽扯過多,自然是得要回來。
謝珩坐著紋絲不動,面不改色的看著沈姝,理所當然道:“我送了你簪子,你送我帕子,這不是正常的禮尚往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