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挑眉,“趙縣令的千金還未出閣,竟然有了身孕?”
沈姝點頭,謝珩摩挲著手裡的玉珠不知在想什麼,神色晦暗不明,半晌他譏笑道:“趙家真的是從裡到外爛透了。”
沈姝不知他這話是何意思,就聽謝珩淡淡道:“沒事,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沈姝聽他這話微微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反應,謝珩又讓沈姝彎腰。
沈姝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脖子,想起剛剛被趙司遙劃破的傷口,忙朝謝珩擺手:“侯爺,一會還是讓碧落來吧。”
說著不動聲色地退開了一些,給一旁的碧落把了把脈,見未傷及根本,鬆了一口氣。
“一會回去了好好養傷。”
碧落臉上恢復了些血色,小聲道:“都是奴婢不好,沒有保護好姑娘。”
沈姝輕拍了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是我自己思慮不周,帶你冒險了,以後不會了。”
碧落聞言緊緊的抱住了沈姝的手臂,聲音有些許哭意:“姑娘。”
沈姝朝她淡笑,“沒事了。”
謝珩見她對自己的丫鬟都比對自己溫柔小意許多,睨了她一眼,淡淡掃了一眼吟風。
吟風虎軀一緊,朝沈姝拱手道:“沈大夫,我家侯爺的腿疾又發作了,還請沈大夫一會幫侯爺診斷一番。”
沈姝點頭應是,這才放了碧落的手,慢慢朝謝珩走去。
謝珩卻推著輪椅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沈姝和吟風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不解。
謝珩前行了一陣,突然冷著臉轉身看吟風,“怎麼,還要本侯親自請你嗎?”
他目光雖然是落在吟風的身上,沈姝莫名覺得他這話像是對自己說的,忙跟在吟風的身後一塊朝謝珩走去。
直到上馬車前,謝珩看也沒看她一眼。
沈姝本想帶著碧落乘坐自己的馬車,想到謝珩不辨別喜怒的臉,自覺的在馬車裡拿了藥箱上了謝珩的馬車。
上了馬車,沈姝放下藥箱後坐他身側輕聲道:“侯爺許久未施針了,想必是殘毒又淤積了,我先為侯爺按摩一番,等回了別院再為您施針吧。”
謝珩板著臉不理她。
沈姝自顧自地彎腰伸手在他腿上的穴位處嫻熟地按了起來。
謝珩見她按得認真,一張嬌豔動人的臉上寫滿了投入,一雙素手如同有魔力一般讓侵入神經的疼痛煙消雲散,不由地睫毛輕顫。
剛剛心底莫名的不快都因她現在的恬靜沒了蹤影。
謝珩低頭見她光潔白皙的脖頸上的傷還未處理,板著臉從懷裡取出金創藥沾在指腹,動作輕柔地敷在她傷口處。
沈姝正按得投入,沒來由地被他觸碰到,脖子下意識地輕顫,卻被謝珩按住了肩膀。
“別動,等本侯給你上完藥再做其他。”
他離得太近了,溼熱的呼吸全部灑在她側臉和脖子上,沈姝的耳根不自覺地紅了。
沈姝別過頭輕聲道:“侯爺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