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從牢房出來後,就和碧落馬不停蹄的往沈文棟說得那條街趕去,到了地方才見竟然有兩家。
沈姝因身體還未痊癒,這兩天一直奔波有些復發,剛好讓碧落扶著去了醫館請大夫看診一下,然後讓碧落去和一旁的藥童套話。
大夫為沈姝開完藥後,碧落話也問得差不多了,見碧落輕微搖頭,沈姝付完銀錢和碧落正踏出醫館去另外一家時,忽然被一家丁模樣的人喊住。
“沈姑娘,我家主人有請。”
沈姝見來人眼熟,臉上有大片的傷疤還未脫落,正是那日和她死裡逃生的吟風。
沈姝見他這身打扮,沈姝雖有些疑惑,但也明瞭周圍人多眼雜,默默跟他往一旁停著的馬車走去。
吟風為沈姝拿了馬鐙方便她上馬,又將碧落攔在了馬車外和他乾瞪眼。
沈姝推開車廂就見一身便服的謝珩正斜靠在在座榻上看書,見沈姝來了,便將手上的書隨意放在一旁,抬眼打量沈姝,隨即不悅的皺眉。
“這些日子不見,怎的瘦了如此之多。”
沈姝剛要行禮,被他出聲制止了,“以後見我就不必行禮了。”
沈姝應是,答謝完就自覺的立在車廂門口處。
她是真的怕了,上次坐他的馬車就為了救他去掉半條命,受的傷到現在都還未好,如果不是他請她過來,她是再也不敢上他的馬車了。
謝珩見她站得離自己老遠,眉頭皺得更深了,朝她不悅的開口,“過來這邊坐。”
沈姝依言坐到了他的右手下側,這才開口問他,“侯爺最近腿疾可好些了?”
謝珩卻不回答她問的,指了指他身旁,“坐這裡來。”
沈姝遲疑,這怕是有些不合規矩吧?
謝珩挑眉,“怎麼這些日子不見,本侯已經指揮不動你了。”
沈姝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坐到了他身旁的座榻上。
謝珩做隨意狀將兩個小瓷瓶丟到她懷裡,淡淡道:“這是太醫院研發的冰肌玉骨膏,聽說能祛除身上的疤痕,你拿去試試有沒有用。”
省得她因為自己身上的疤痕覺得自己嫌棄她。
沈姝接過瓷瓶放到懷裡,再次朝他道謝。
“多謝侯爺。”
謝珩哼了一聲,指著一旁的披風道,“作為報答,你就為本候繫上披風吧。”
沈姝驚訝,這才十月末,謝珩就已經要披上披風了,看來他身子骨當真太弱了。
沈姝起身拿起披風彎腰給他披上,才給他繫好帶子,忽然被謝珩一把握住了手腕。
“這麼硌手,果然是瘦了一大圈。”
謝珩的手心滾燙,沈姝像是被他掌心的溫度傳染一般,臉頰有些發燙。
“最近養傷,沒什麼胃口,是比前些日子瘦了一些。”沈姝指了指謝珩握著自己的手腕,“侯爺,這樣於理不合吧……”
謝珩剜了她一眼,“當初你脫本侯的外袍褲子時,怎不見你說於理不合。”
沈姝不由得苦笑,兩者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好嗎,“當時民女只想著救侯爺,醫者眼裡無男女之分。”